喃道。

“我理解您,這種事情很離奇、難以置信,但沒時間解釋了,請您立刻跟我們離開這座城堡的範圍,到無論萊茵城或賈尼達裡城的神殿避難!”亞伯挽住老管家的胳膊。

“或許,已經來不及了。”

賈斯特冷淡的聲音傳來,亞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花園門口的守衛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流動的濃霧,絮狀地遮住了鐵門猙獰的輪廓,看起來彷彿來自很遠的地方。

正當他望向霧氣時,一雙血紅色的眼眸亮起,與他對視,興奮地彎了彎。

“呵呵呵——哈哈哈!”

似有若無的瘋狂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尖利而高亢,毫不掩飾殺戮的慾望,冰冷和死亡的氣息緩慢流動著,愈發咄咄逼人。

“那是?!”亞伯嚇得渾身一激靈。

“真正的血族來了。”賈斯特面無表情地嘆了口氣,無論勝利或者死亡,他都很平靜,“血祭司會呼喚附近的血爵士,聚集起來包圍敵人。我們慢了一步,逃不掉了。”

“別放棄!”亞伯叫道,“之前我讓一個人去賈尼達裡城報信了,他是大貴族,很快就能找到援兵。我們只要撐到神殿的審判庭聖騎士到來,把異教徒一網打盡!”

“亞伯,你想得真周道。”賈斯特說。

儘管裡外都不安全,錯綜複雜的城堡明顯有更多藏身之處,於是一行人回到菲勒爾城堡,正當兩人討論著如何自我保護、撐到援軍時,老管家插了進來。

“抱歉,請容我打斷一下。”

“您想說什麼?”

“我知曉一處安全的地方。”老管家建議,“掛著《先知降下黃金雲》的小教堂。不僅外觀堅固、位置隱蔽,相信有先知的庇護時,血族不敢輕舉妄動。”

亞伯眼睛一亮,其實他也想到了那處庇護所,還沒來得及提。

老管家帶起了路,亞伯本想跟他並肩而行,賈斯特卻拉住他走在後方。

“您好。聽得見嗎。”

零散的資訊化作沒有文字的話語,直接在亞伯的大腦回蕩,他愣了愣,看向賈斯特,靈性視覺中他認出資訊的源頭來自賈斯特的精神力。

亞伯點了點頭。

“很好,這是雛菊教給我的精神力傳訊。等你步入【正式】後,不妨問問他其中奧秘。”賈斯特淡淡地說,“這樣一來,我們的交流就是私密的了,哪怕有人偷聽,我們的精神力也能馬上察覺。”

亞伯微微皺眉,用眼神指向老管家的背影。

“我沒有貶低你尊敬的人,亞伯,只是普通人沒必要知道太多超凡的奧秘,除非他下定決心成為其中一員。你覺得呢?”

賈斯特的說話方式令人如沐春風,亞伯放鬆了面部肌肉。

“人族的超凡途徑中,三者實力均勻,各有優劣,戰力平等;但是,對血族這個等級分明的種族而言,三種途徑有個高低優劣,且呈現一種金字塔的分級。位於頂端的【立法者】家主實力最強,修煉也最困難,天賦最高,數量最少,以此類推。”

“一般來說,家主和【能戰者】血爵士的數量比例是1:100,和【秘術師】血祭司的比例是1:25。血族不怎麼繁榮昌盛,但個體戰力很強,跟女巫有點像。至於菲勒爾城堡這邊,根據我的推斷,有一位血祭司埋伏其中,外面則至少兩個以上的血爵士被吸引來了。”

吸血鬼遊蕩的古堡……

純粹而邪惡的陰影隨行,帶有血腥氣的呼吸順著亞伯的後頸流下,似人非人的陌生物種徘徊在這座孤獨又古老的城堡,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成群結隊,從黑暗中不懷好意地窺探著來者。

他情不自禁地抱住肩膀,愕然發覺自己已是手腳冰涼。

“所以,比起血爵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