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的目標是萊茵城逆月教派的教主嗎?

連女巫也垂涎的東西……

要知道,按照圖書記載,這些和人類為鄰的智慧生物心無畏懼,騎著掃帚飛翔,在每一塊大陸上留下足跡,一個口哨就讓海妖逃竄,一個響指就讓巨鷹讓路。

最可怕的是,女巫的總數稀少、行蹤不定,但彼此有特殊的聯絡方式,人類過去覬覦過女巫的財富,曾圍剿過落單的女巫,併成功了數次,然而之後的百年,所有參與過圍獵的人類全部被女巫殺死,包括他們的後代。

只要一個女巫死了,女巫集體都會為了她復仇。

人類不再敢招惹這些團結、戰力驚人、手段詭秘的智慧生物了,他們編織出荒唐的故事,給女巫按上邪惡又醜陋的標籤,以此掩飾祖先的失敗,和對他們深沉的恐懼。

亞伯覺得自己很接近真相,既然值得女巫惦記,萊茵城的吸血鬼【家主】恐怕大有來頭,只要找出他的真身,一切謎題即將迎刃而解。

如果,蘇滄告訴他隻言片語的話……

亞伯側過臉,吟遊詩人和巫貓在用精神力交流,貿然插入有點唐突,末了,蘇滄從嘴裡掏出一顆珠圓玉潤的珍珠交給李伊雅,後者快速收下,手掌一翻,一瓶藍綠色的魔藥突兀出現。

不像蓋德凱普用血霧凝結成實體,亞伯注意到魔藥被“變出來”以前,李伊雅的掌心出現了一圈扭曲的紋路,和【塞西莉亞】的瞬移有同工異曲之妙。

空間魔法嗎?

李伊雅將手指放入液體,精神力以螺旋式地浸入,水面緩緩盪出顫抖幅度極小的漣漪,一圈圈擴散。

“轟隆!轟隆!轟隆!”

天上的戰鬥仍在持續,沒有最初那麼激烈,依瓦諾和蓋得凱普不再針尖對麥芒的廝殺,轉為你來我往的消耗戰,見證這場戰鬥的人越來越多,訊息野火般從下城區傳到上城區,許多雙眼睛看了過來。

透過房屋倒塌的間隙,亞伯發現外面有幾個零散的巡邏隊徘徊,他們暫時不敢上前,等到戰鬥結束時,麻煩必將接踵而至。

不光是女巫和蓋德凱普,亞伯本人就是個越獄犯。

可他什麼也做不了,無論終結兩位超凡力量者的戰鬥,或是幫助被波及到的無辜路人,只得等待時間流逝。

這讓亞伯非常憋屈。

“亞伯。”

他的朋友心有靈犀地走了過來,把嘴巴靠近他的耳朵。

“如你所見,這場戰鬥與你息息相關。”

“倒更像是你和女巫私下裡商量好的計劃。”亞伯攤開手,“廢墟幻覺暫且不提,每次見到煮藥女巫的地方,都是你最初來到下城區住的房間。我可以大膽猜測,你當時在策劃什麼嗎?”

“令人傷心的臆測!”蘇滄搖了搖頭,“我親愛的朋友,我對你有所隱瞞,但我從未傷害你。希望你能相信我,無論我做什麼,那都是對你有所好處,並沒有惡意的。”

亞伯深深望著他的眼睛良久,說:“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畢竟除了這麼做,我還有誰可以依靠呢?”

“實際上,唯獨這件事,我只考慮了你。”

“何以見得?”

“我們聊起‘占卜’的定義,也見識了海盜和水手們對‘命運’的執著。那麼你知道命運到底怎麼運作嗎?”

亞伯皺起眉。

“是‘時間’,亞伯。”蘇滄說,“命運之神和純白的預言家作為靈性之樹頂端的存在,高懸於星空,而占卜師透過溝通星象,穿透限制物質的門,和超脫了時間限制的靈性生物進行對話。”

“換句話說,和命運有關的神靈或超凡力量者能夠預知未來?”亞伯總結道。

“‘未來’是限制物質的一道概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