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樣我就能死心。

他一個馬上要和別的女人結婚的男人,對我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或者說今生都不會再有交集的人。

將水量開到最大,打在身上有些微的疼痛。

我卻發現,我沒有哭,眼淚出不來。

即使潛意識裡覺得這種時候應該嚎一嗓子,但是彷彿所有的淚水都在之前流光了一般,只餘下發澀的雙眼。

水流順著頭頂嘩嘩留下,被睫毛隔開,順著鼻樑往下落。

隨著水滴的不斷滴落,我心中那些糾纏在一起,非得撕得支離破碎才能得以解脫的感情似乎也跟著慢慢沉降。

原本以為這樣的情緒,下落的應該是個無底洞,然而,卻是有底的,能清楚地感覺到碰著什麼東西。

但是,寂寥無聲,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過來,將最後的那點愛戀也封存起來。

從浴室裡出來後,我已經變得平靜。

在陸承北面前換了衣服,我就直視著他的眼睛,跟他說,“送我回家。”

陸承北沒有拒絕,只是讓我稍微等一下,而後就進了浴室。

說是等一下也確實是等一下,他草草沖洗了一下身子就走出來。

似乎我們之間都已經習慣了對方直接赤身裸、體地換裝,所以我也沒有避諱。

站在一旁,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換。

這個過程,在我眼裡就像慢動作一樣。

但也只有這一次可看了。

陸承北送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沉默。

到地方後,車子一停下,我就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