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嗎?”喃喃重複了一遍,陸承北突然換了個話題,“以前的房子,你還回去嗎?”

我生怕陸承北會說出那棟房子現在是他的這件事情,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要怕,趕緊插了一句,“當然得等醫生點頭可以出院的時候再考慮了……”

然而徐至一下就打斷我的話,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再看向陸承北說道,“回自己家,還有期限?”

聞言,陸承北笑了,他看著我幽幽說道,“當然沒有,不過你一定不記得,我們三個人是一起住的。”

“什麼,你!”想發飆,但不能在徐至面前發,我堪堪忍住,陸承北一臉平靜,想不到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見長,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嗎?”徐至望向我,他是在問我究竟陸承北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當下冷汗就下來了,如果在這裡不給陸承北面子,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乾脆房子就不讓我們住了。

但是我給他面子,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到別的方面去,這下頭疼了。

陸承北和徐至一樣,也看著我,我莫名被盯得亞歷山大。

覺得沒必要在誰和誰住的問題上鬧得不愉快,最後我幫陸承北圓了這個謊。

徐至撇了撇嘴,他上下看了看陸承北,說道,“敢情你不止是我的老朋友,還是我的好室友?安安,之前怎麼都沒聽你提到過?”

“這個,他有事搬出去了一段時間,你出事的時候他……”

我想挽回一點局面,至少不讓陸承北輕而易舉我們住進同一棟房子,儘管那房子現在是屬於他的。

然而陸承北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也許是以為我要將他間接將徐至逼上絕路的事情說出來,他打斷我,卻自己說了起來。

“沒提,是因為我對你墜崖的事情有責任。”

聞言,一直無所謂的徐至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看了我一眼,問陸承北,“你是說,我會墜崖,是你害的?”

徐至的這個重述雖然有些尖銳,但也不是胡說。

陸承北也是坦然,直接點頭承認,“對,雖然不全是我的責任。”

他此言一出,我直接懵了,沒想到陸承北會突然這麼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剛才那麼說,顯然是要和我們住在一起,但現在又告訴徐至他就是害他墜崖的始作俑者,這是要怎麼住在一起,陸承北究竟在想什麼?

然而徐至卻比我想象中豁達得多,他沒有質問陸承北為什麼要那麼做,或者向他討回公道之類的。

他微微頷首思忖了片刻,而後抬頭看向陸承北,第一句就是,“那醫藥費你必須承擔,不能讓安安掏錢。”

我有些哭笑不得,到底徐至的腦回路變成什麼樣子了,才會把重點放在這裡。

陸承北挑眉,“我自然會悉數承擔。”

“那我就放心了。”徐至說完還衝我眨了眨眼睛,那樣子彷彿是讓我誇他幫我省了一大筆醫藥費一樣。

看完徐至,我送陸承北出去。

寂靜的走廊裡迴盪著縹緲的腳步聲,我其實不敢送他多遠,因為怕碰見俆家的人。

並不是我怕事兒,我只是怕徐至會被發現,而且這種麻煩沒完沒了。

“他的情況,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醫生說現在的狀態還算穩定,不過他大腦裡面有血點,不確定因素還是挺多的。”挽了挽鬢間的碎髮,我默默嘆了口氣。

陸承北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似的說了一句,“其實他現在這樣也挺好,只是俆家如果知道,也許就沒辦法讓他像現在這樣隨心而活。”

“……”莫名覺得陸承北好像知道什麼,我趕緊走到他面前,張開雙臂攔住他,“俆家是不是想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