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

看著那殷紅的鮮血,莫名的,心微微扯痛了一下。

拿起來,看向正低頭專注的看著顯微鏡的趙涵青,問他,“這個是簡姿妤的血液抽樣?”

“上面寫著她名字呢!”趙涵青頭也沒抬,叮囑他道,“你別去碰,那裡面可全是病毒!”

“是嗎?”賀君麒故作不經意的問著。

隔了半會,就聽得他的聲音悠悠響起,“如果我把這血打進身體內會怎麼樣?”

“當然會……”說到一半,趙涵青猛地抬頭,臉色大變,“賀君麒,你瘋了!”

一抬眼,就見賀君麒的手臂上早已插著一支注射器,殷紅的血液正不斷的隨著他手指的施力而緩緩往他的身體內流去。

“我!你這神經病!天!”趙涵青自知已來不及阻攔,絕望的閉上了眼去,卻不得不感嘆,“這愛情的魔力真有這麼大嗎?”

賀君麒眉心緊斂著,忍痛把針頭拔了出來,“你少給我廢話了!快點,安排我進隔離站!”

他從容的態度,絲毫也不像是個馬上就要被瘟疫侵蝕的人,而更多的……竟像是個馬上要見到戀人而倍感興奮的俗人!

“我靠!老子惹上你們這幫禍害精真是上輩子造的孽!”趙涵青罵罵咧咧著將手中的試驗一丟,便掏出電話聯絡隔離站的人。

賀君麒只笑,一派悠閒。

果然,飛快的就有人來給賀君麒做全身檢查……

兩個小時之後,他的身體開始有了一系列反應,高燒不退,唇色發青,眼睛開始浮腫,還連帶著嘔吐不止。

“!趙涵青,你可沒告訴我這瘟疫會讓人變得這麼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賀君麒真有一種悔不當初的感覺。

待會這模樣要被那女人見著了,豈不得笑話死她?!光想想她那幸災樂禍的笑容,賀君麒就心底一陣發毛。

“嘖嘖,可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趙涵青落井下石,只差沒爆笑出聲。

心裡琢磨著,夜裡等這混球睡了,非得拍張他的醜照,然後再發張微薄,明兒這傢伙鐵定又是頭版頭條!

趙涵青穿著隔離服,領著賀君麒進隔離室。

賀君麒的隔離室安排在姿妤房間的正對面,當然,這是經過內部安排之後才會恰好撈到個這麼好的位置。

“學長!”姿妤見趙涵青過來,忙走至玻璃窗前,然下一瞬,在見到眼前的男人時,嚇了一跳,“賀……賀君麒?你怎麼會過來?”

她震驚得乾裂的小嘴都張成了‘o’字型。

他身上也同樣一襲淡藍色的病服,即使衣服很醜,但依舊難掩他鍵軀的偉岸。

只是,當年俊逸綽約的神采,此刻只隱約能瞄出幾分,眼睛浮腫得像是被人揍了兩拳,姓感的薄唇也泛著駭人的青色,但即使如此,他身上的優雅尊貴氣質卻依舊絲毫不減。

“你……你怎麼也染上了這病?”

好吧!姿妤承認,自己雖然之前一直在生這個男人的悶氣,可看著他這幅模樣,她心裡頭真的還是難受得要命。

賀君麒可能是剛發病的緣故,他的精神頭相比姿妤要好很多。

隔著玻璃,看著姿妤這幅虛弱的模樣,好半響,他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字眼來形容她。

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手,攀上玻璃門,皺眉,複雜的神情瞅著眼前的姿妤,故作不快道,“簡姿妤,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把自己弄得這麼醜了!”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那雙漆黑的眼底,全然寫滿著對眼前這個醜女人的心疼與憂慮。

該死!這場瘟疫到底是想把這女人折磨到什麼地步!

“這才幾天不見,就瘦成了這幅乾癟模樣!以後這手感豈不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