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鬼差消失處,緩緩握緊拳頭,指節泛白,關節“咔咔”作響,心中暗暗發誓: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定要找回陰魂珠。他轉頭,溫柔又不捨地看向床上昏迷的林曉,輕輕撥開她額前的髮絲,輕聲說道:“曉,你好好休息,等我找回陰魂珠,就回來找你。”

就在楊帆打算調查陰魂珠的事情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砰砰砰”打破寂靜,聲音急促而慌亂。楊帆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門前,拉開門,見是林警官。林警官神色凝重,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溼了領口,顯是一路疾奔而來,氣息還未調勻。林警官與林曉是舊識,對楊帆也頗為熟悉,當下也不寒暄,徑直說道:“楊帆,出大事了!在離h市不遠的三個村落慘遭屠殺,那場面……”林警官聲音都有些發顫,艱難嚥下一口唾沫,喉結滾動,“恐怖至極,根本不像是人乾的。我思來想去,只能暗中來找你,你得去看看。”

楊帆心中一動,直覺此事或許與陰魂珠脫不了干係,當下也不遲疑,懇切說道:“林警官,勞煩你照顧下林曉,我這就去一趟。”林警官鄭重點頭,轉身進了屋子。

楊帆馬不停蹄,腳下輕點,施展輕身術,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呼嘯著衝入半空,一路疾馳。風聲在耳邊呼嘯,好似鬼哭狼嚎,兩旁景物飛速倒退,模糊成一片光影。大約三個小時後,他抵達村口。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仿若實質化的浪潮,嗆得他幾欲作嘔,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入目之處,仿若人間煉獄,昔日寧靜的村落已化作一片死寂廢墟。

村口的牌坊歪歪斜斜,斷裂的橫樑上掛著幾縷破布,在風中“呼啦呼啦”飄搖,好似招魂幡,發出陰森的聲響。殘垣斷壁間,橫七豎八地倒著村民們的屍體,一具具都成了乾屍,面板緊緊貼在骨骼上,眼眶深陷,空洞無神,嘴唇乾裂翻卷,露出森然的牙齒 。他們的肢體扭曲,像是生前遭受過巨大痛苦與掙扎,有的呈跪姿,雙手還徒勞地向前伸著,仿若在哀求上蒼,指甲縫裡嵌著泥土,滿是絕望的痕跡。乾涸的血跡在地上蜿蜒,匯聚成暗黑的血窪,有的地方已經凝結成塊,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好似踩碎了死者的悲歌,每一聲都刺痛著楊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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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牲畜也未能倖免,死牛倒在路邊,身上被撕開巨大豁口,臟器流了一地,早已沒了熱氣,幾隻蒼蠅嗡嗡亂飛,綠頭蒼蠅在腐敗的臟器上起起落落,更添幾分惡臭;雞鴨羽毛散落,癟癟地趴在地上,像是被抽乾了內裡的生氣,微弱的陽光灑下,映出一片慘淡,羽毛在風中瑟瑟發抖。往日裊裊炊煙的屋舍,如今門窗破碎,屋內昏暗陰森,偶爾有冷風呼嘯穿過,帶出幾聲似有似無的嗚咽,彷彿是慘死之人殘留的怨念,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迴盪。

楊帆眉頭緊鎖,周身靈力自動護住全身,光芒籠罩,緩緩踱步其中。每一步,都踏在黏稠的血汙之上,“吧唧吧唧”聲在寂靜裡格外刺耳,濺起的血點弄髒了他的鞋面。每一眼,都見證著這場慘絕人寰的屠戮,他攥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關節處隱隱作痛,暗暗發誓,定要揪出幕後黑手,不管是不是陰魂珠作祟,都要還此地一個公道。

就在楊帆打算繼續檢視村中情況時,村子後山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後山瀰漫而出,那股力量仿若無形的巨手,攥緊了空氣,讓周遭氣壓驟降。狂風驟起,揚起地上的沙塵與血汙,遮天蔽日。楊帆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喚出靈虛劍,只見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動劍訣:“天地靈虛,劍御乾坤,出!”剎那間,靈虛劍從他背後劍鞘中脫鞘而出,一道湛藍光芒閃耀,瞬間照耀天地,光芒驅散了些許陰霾。楊帆手提靈虛劍,身姿矯健如豹,腳下輕點,化作一道藍光,義無反顧地衝向後山,衣袂在狂風中烈烈作響,只留下一串踏碎血汙的腳印。

:()驅魔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