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大概猜到了她想說什麼,她雖然不想再跟他們家人有交涉,但是這次畢竟關係著妹妹。

她回頭看向昕蔚,“我想吃個馬賽魚羹。”

蔣昕蔚點頭,率先走入餐廳。

今天是穆米兩家的親家見面會,在這樣的日子見到她,還真是晦氣。

“您有什麼事?”

“什麼事,哼,教訓你的事。”穆夫人說著已經牟足了勁,狠狠打向米璦的臉。

穆夫人是模特出身,她身高目測一七0左右,與米璦的身高不相上下,她以為這一巴掌就鐵定要打到她臉上,為他兒子出氣,可是米璦早就想到了她會有這麼一手,十年前她入管教所之前,她也是驕傲的千金小姐,她不受任何人欺負。

米璦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任她掙了幾下都沒有鬆開,寡淡的眼神看著她,“穆夫人,我敬您是長輩,又是我兒子的奶奶,所以我不會跟你動粗。”

“你……”穆夫人氣得面色鐵青,“我問你,你來幹什麼?”身後有幾名客人走進來,米璦輕輕的放了她的手。

“來這裡當然是吃飯。”

“來吃飯,我看你是來參加我們兩家的見面會吧。我可告訴你,我何詣雪雖然不承認你是媳婦,但是你妹妹不同,珈珈雖然學歷沒有你高,可是遺產和家世可跟你有著天壤之別呢。”

“原來如此,我聽說最近擁有鉅額財產的名門千金可是不少,您老人家可有好好的比對過嗎?米珈不過承繼一間醫院,可她並不懂得如何行醫和管理,未來醫院的前途堪憂。您千萬可別下錯棋。”

“下錯了棋也沒什麼,大不了跟你一樣,被我們穆家踢開。老二離婚還能找到更好的。”

米璦的手地抬起,她真的就想狠狠的搧向這可惡的女人。

可最終,她的手垂下去,“我想穆夫人一定聽過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盛衰興替,變化無常,樹敵太多,將來早晚自食其果。”

“米璦,你這是在咒我們穆家?”米璦話落想走,卻被他一把抓住,“你帶著男人來這裡,說實話是想讓浠洳好看的吧。我告訴你,我兒子現在已經有了妻子,你不要痴心妄想,能重新回到穆家來。”

米璦的手腕被她緊緊掐住,一時疼得緊擰了眉心,“這一點您大可放心,就算蒼海變桑田,我也不會再回頭愛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米璦回答得很淡。

身後穆浠洳與田蜜正好推門進來,二人均將這她這句話聽得真切。

穆夫人看到這樣場面,面露尷尬,她看著眼前眉目清冷的米璦,再也不復那個即便浠洳做在輪椅上也願意陪伴一生的米璦。或者說,米璦對她的兒子真的豎起了心牆,想要從些陌路,這麼一想穆夫人心中又是百味雜陳。

米璦對著進來的兩個人,微微點頭,然後對著穆夫人道了一句:“您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之後就轉身走入了餐廳。

時至今日,米珈未來幸福與否,她已無能為力。

穆家會見親家訂的是包房。

米璦和昕蔚只隨意地坐在大廳裡用餐,等她來到昕蔚身邊時,她想吃的馬賽魚羹已經擺上桌子。

“哇,好香,”她湊近盤子聞了聞,魚香撲面,也就拿起刀叉開動起來。

太陽漸西斜,穆浠洳找了個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來,他沒有與田蜜一起進包箱,而是獨自坐在大廳裡。修長的手指從煙盒裡夾了根菸,點燃後,薄唇緩緩吐出青色的煙霧,深邃的視線一直緊緊的鎖定在不遠處的米璦身上……

美酒佳餚,米璦吃得很香,幾乎是機械地一口一口往嘴裡塞。

昕蔚看看她,難以言說的滋味從心頭漫開。懊惱後悔交織而來,如果當初他不以爺爺的要求做擋箭牌,對她好一些,現在的他們一定會很幸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