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

“喝茶吧。”米璦把加了料的放到浠洳面前。

浠洳看了眼米璦閃爍雀躍的眼神,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前的茶,然後緩緩端起。

米璦也頗激動地看著他,等待著他噴茶,然後自己就大罵他的無禮。

可是,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在輕抿了一口香茶後,他幾乎是沒有眨一下眼,將一整杯都喝了進肚子裡。

米璦站在一邊看著,心頭又有些擔心,那麼多的鹽,該多鹹……也許自己過份了?可是下一刻,她又想到他在樓上房間的無禮……又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謝謝款待,那我就告辭了。”浠洳一如既往的優雅,然後將杯子放到了桌案上,對著昕蔚點點頭。

昕蔚也放下茶杯站起來,“那就不送了。”

浠洳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轉過身,然後有些擔憂地看向她的小腹。

米璦弄不懂他這是幹什麼,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自己也看向小腹,發覺衣衫沒有不整,才放下心,“看什麼?”

浠洳則上前一步,俯耳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要是不舒服,就去泡個澡。”

“呃……”米璦聽了他的話不寒而慄啊,當著昕蔚他說這個話,好像他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璦璦直接抬起一腿踩向他鋥亮的皮鞋,還好浠洳早有準備,邪笑著早她一步退開了。

“對了,你能拿一把傘送送我嗎?”

米璦一腳落空,本來就惱,他還沒完沒了變本加厲起來,眼珠子立刻就瞪起來,用口型告訴他,你混蛋,無賴,卑鄙小人。

浠洳看著她翕動的兩片粉嫩小嘴,薄唇一彎笑得勾魂攝魄,隨後捲起袖子,讓手臂上被她咬住的地方袒露在蔣昕蔚和米璦面前,“已經把我咬得這麼嚴重,不給點藥也就罷了,連把傘都不給也不送送客人嗎?”

呃……米璦看著他手臂上自己的牙齒印,只覺頭頂有幾隻烏鴉飛過。

這人要是不要起臉來,實在無敵了。

“昕蔚,你別聽他的,那根本不是我咬的。”

浠洳臉上的笑容更歡實了,“那這是小狗咬得嘍?不知道要不要打點育苗呢,米醫生你還真要好好給我看看病。”他故意加重了最後一個病字,把米璦氣得滿臉紫漲。

一腳就踢向他的小腿,這次浠洳沒躲沒避,結結實實的受了她一腳。

然後臉上的笑容更深刻了,眼神裡充滿了曖昧。

昕蔚站在一旁看著二人互動,臉色愈發失了顏色,怎麼看都是在他面前打情罵俏。

三人間的形式變的太快,米璦不由擰眉,當務之急,是把這尊瘟神送走。

“我去拿傘。”

昕蔚和浠洳均在站在門口的臺階上。

“你也看到了,米璦這一年來過得很好。”

浠洳並不反對地點點頭,“謝謝你把我老婆照顧得這麼好,改天我們也考慮在生意上合作一次。”

昕蔚握拳,誰跟他合作,田家的下場就是個警鐘。

耐心已經消磨殆盡,但並不暴躁地發作,這時候誰先發作誰先敗,相較之下,他近水樓臺可比穆浠洳更佔優勢。

浠洳穿起黑色的大衣,然後就見米璦拿著傘跑過來,“給你!”她可沒有耐心送他出門。

“那再見了。”

昕蔚黑著臉色點頭,之後已經摟著米璦轉身。

誰知,浠洳又再度開了口,然後上前就拉了米璦的手。

米璦回頭,就見他恍然地一拍腦門:“我差點忘記了,我兒子的內衣還在車裡,你跟我去拿。”之後也不等米璦願意與否,拉著她就走。

昕蔚的拳頭都皺緊了,甚至平靜也掐得咯咯響。

浠洳有模有樣地在後備箱裡找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