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之類的話題。開始談正事。

白初宜的眼神一冷:“當然不!”

凌晏卻不著急了,微笑著等她地下文。只聽白初宜冷笑而言:“最好別讓寧湛的猜測成真,否則……”

聽到這兒,凌晏也不由冷了神色,肅穆鄭重起來。

“你打算怎麼證實?”凌晏皺眉,“衛陽出兵也不意味著他們與異族合謀啊。”

白初宜的手在地輿圖上劃過,凌晏的目光跟著她的指尖移動。片刻之後,他愕然抬頭:“你懷疑……”

“衛陽商旅滿天下!”白初宜不由撫額輕嘆,“而且,不少商隊都有衛陽王室加印的關牒……”

凌晏也不由皺眉:“若是這樣……同離也未必無辜……”

“無辜?”白初宜不由失笑,“你知道居然會用這個詞?”

凌晏卻沒有半分笑意,若有所覺地低頭看了一會兒,抬手按住地輿圖,沿著北方那條紅色的墨線緩緩劃過,直到玉風城方停住,良久才開口道:“阿宜,這條線只不過是聖朝顯帝與北原大君談判時隨手畫下的邊境線……所謂的神洲北界……”

“你想說什麼?”白初宜微微挑眉。

“我想說什麼?”凌晏輕笑,“我沒有沙場禦敵的經歷,但是,僅憑少時研讀兵書地記憶來看,這條北界線,對同離的束縛遠大於北原。”

定陽關南北一線,在太短了,北原若是強行突入,很快便能將同離與燕朔兩國隔開。

白初宜沒有否認,只是靜靜地看著圖。

“換個思路如何?”凌晏抬頭望向白初宜,白初宜隨即也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背祖的罪名太大……聖朝律法的約束力仍被各國承認,更不要說神殿尚存,絕非易與之輩……什麼樣地所得值一國君臣冒如此大不韙的風險?”凌晏的手再次移動,緩緩滑向西面,同時低語:“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去。”

“靈泉商道?”白初宜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

“靈泉!”凌晏重重點了一下地輿圖上那一個不起眼的圓圈。

“誰佔了靈泉,誰就佔了這個條商道!”這些年凌晏一直是雲白居的決策人,對這條獲利頗豐的商路,他恐怕比白初宜還要熟悉。

“對同離來說,佔了靈泉,也就擴大了他們的防禦範圍,定陽關的暫時失陷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白初宜輕聲補充,隨後緩緩抬頭。

“這麼說……衛陽與同離打算趁北原入侵地時機,在靈泉打一仗?”白初宜只能如此想。

凌晏剛想開口附和,腦海中靈光一現,不由脫口而出:“不!衛陽王恐怕想興滅國之戰!”

白初宜一驚,隨即明白過來,驀然起身,未及開口,就聽一陣鐘鼓金號齊動的巨響陡然傳入耳中,震動人心。

“怎麼回事?”兩人面面相覷,凌晏隨即也起身,與她一走向外走,打算探察清楚,卻見一人跌跌撞撞地闖進門。

正是方才離開的寧湛。

之前,寧湛的臉色蒼白如雪,此時卻泛著異常的紅暈,看到兩人,他伸手扶住門框,劇烈地喘息著,良久才平復下來,盯著白初宜的眼睛道:“定陽關破,同離未舉烽火,衛陽王頒詔,興師問罪,保境安民。”

一陣死寂……片刻之後,凌晏揚起嘲諷地笑容,淡淡地道:“無辜?大義?端看此戰地勝負吧!”

………【第四十九章 戰(3)】………

很多年後,寧湛仍然經常在噩夢中驚醒,那種血色一點點暈開,將天地染成赤紅的夢境,每一次都讓他在窒息的痛苦中沉浮掙扎,卻無能為力。

他知道白初宜與凌晏都曾權傾一國,早已習慣了那種指掌一動,便牽連到不計其數的人命的感覺。他很清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