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爵位的第一人,甚至他的祖國——穆國在三年後受賜天子旌旗。成為統馭南方諸國地南之方君,也是不無此事的影響。

五年後,北狄叩關,聖朝太子,也就是後來的聖帝,領兵北上。衛胤、慕朗都在其麾下,那一戰不是聖帝的成名戰,一把大火席捲千里草場,成就了慕朗的鬼煞之名,強度千里荒漠。奇襲王帳大營,執虜北狄君主,成就了衛胤的蒼狼之名,年輕地儲帝坐鎮關城,並未將北狄君帶回永平,只對其說了一番話便將其送回:“關城非疆界。兵鋒所及皆仰帝君恩威,我朝尚禮,爾來關城,我軍必往之,雖王帳不定,將尉請見亦非難事。”

史載:從此之後,七年時間,北狄諸部望聖朝邊關火龍旌旗即“遠避之”。

慕朗、衛胤因此戰受公侯之爵。是名副其實的新貴,聖朝帝君對兩人也是異常信重。甚至有意許嫁宗室姬君,也正是因此七年後,屬國之亂驟起,帝君尚無驚色,待得知叛軍統帥是這兩人時。方驚怒不已。猝崩殿上。

聖帝靈前即位,北狄新君以為有機可趁。再次集軍南下,北關烽火頻傳。危急之時,聖帝方顯鋒芒,鐵衣衛全出,馳援北疆,強阻北狄鐵騎,又以軍中遺孤組建永平禁衛,隨後全力平叛,棄城收軍毀倉,種種手段沒有半分猶疑,甚至不惜冒水淹永平的危險,強毀明河大堤,一場有大半屬國參與的叛亂只維持了三個月,便被徹底平息。

衛胤重傷,慕朗維谷投降,暗盟隨即分崩離析,嵐真獨木難支,被困蘇城,最終因屬下叛變而被俘。

暫且不論屬國之亂到底有無意義,必須說,最終,對這三個可以算是叛首的人物,聖帝只殺了衛胤,因為衛胤是受了他賜字地寵信之人,背叛之罪,百死莫贖,而對慕朗與嵐真,卻是異常優容。

如果說,嵐真是因為出身聖帝母系一脈而被打發到西疆,從而保住性命,那麼,慕朗的待遇就實在是令人費解了。

以遠驅北狄之功而免一死,以建遂橋之功而寬屠國之典,聖帝對慕朗的優容幾乎讓不少人懷疑,慕朗是不是早已效忠聖帝,叛亂只是一個幌子。

屬國之亂平定的三年後,聖帝再遇暗盟餘孽的刺殺,慕朗當時是永平禁衛的統領,負責帝駕安全,以救駕之功,得配平安帝姬,幾乎坐實了這個猜測。

對於那些世人側目地猜測,慕朗從無辯解,而且,與平安帝姬完婚後,慕朗即授北關都督,持節,遠赴北疆,帝姬隨之,那些流言也就漸漸平息,直到十八年後,因聖帝諸子皆不過血驗,不得承嗣承統,聖朝宗正以內規行權,令聖帝納平安帝姬之女,慕朗方返京。

因為此事,慕朗的身份從帝君的妹夫變成帝君的岳父,後來又成為帝君的外祖父、曾外祖父,他與家人的地位、權力也逐步增強,如永平禁衛,幾乎是他的子孫世襲統領之職。不過,在所有人都忘記屬國之亂的時候,慕朗臨終卻令子孫不得以慕為姓。

慕朗地確像是傳奇,但是,他的後代卻異常低調,幾乎不見史冊,除了聖朝官方地《諸爵錄》與《官符錄》,只能在其它人的傳記中間或見到他們的身影,而聖朝記傳的習慣是稱名不姓,所以,慕朗的後人到底姓什麼,現在誰也說不清。

雖然如此,易洛仍然目瞪口呆,一句反駁質疑地話都說不出。

蕭漠敢說出這個名字,就至少六成地把握,因此,雖然不安,他還是勉強鎮定地望著易洛,等待他開口。

好一會兒,蕭漠才見易洛眨了眨眼睛,輕嘆一聲,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但是,過於含糊的話語讓他有聽沒有懂,完全不明白易洛地想法。

“卿沒與有白王談過慕朗吧!”易洛抬頭看向蕭漠,說得十分肯定,蕭漠搖頭,不知他想說什麼。

“只要不是談屬國之亂,白王一向只以安陽定公稱慕朗。”易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