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護理著,不住地嘆說:“也出不少血,趕緊上醫院吧!”又忙著問金東:“自己覺得咋樣啊,還沒事吧?”

金東搖頭滿不在乎說:“沒事,我手沒傢伙事,有個棒子我也能和他倆幹一陣。”張風和不耐煩地說:“都這時候了,還逞強呢,趕緊上醫院吧。”於是又令楊自長先小心趕著金東的馬車前行。楊自長心中憤憤不平:“雜操地告派出所去!”飛彪卻解釋說:“這兩個王八犢子早跑沒影了,上哪逮去呀,再說你打人家兩磚頭子,那兩個玩意說上現在啥樣呢,拉倒吧,先上醫院看看金東再說吧。”說著話把金東扶上馬車,鮮血已然溼透了棉褲,楊飛彪用力地按住金東的傷處,車馬往出趕,這會兒眾人都自覺的讓開了出路。

眾人儘量的快馬加鞭來到市裡的醫院,飛彪和楊自德將金東攙扶上大夫手術的屋內,眾人都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候金東出來。這時候劉青武對眾人說:“今天我和老楊四兄弟要不動手的話,金東得讓人家給放倒在車上呢,你們這些人呢,不行。”楊自長看了看大毛和二毛白楞了一下眼睛:“這哥倆當時就鼠迷了。”二人沒有言語,這時的明文身上倒是還在冒著驚魂未定的冷汗,咧嘴說:“誰見過拿刀子真捅人呢?誰不害怕。”

劉青武笑了笑對自長說:“明文和你家我大哥一樣,太老實,一點大陣勢沒見過。那年咱們上煙雨那邊去民工,黑天回來時候四五個人從樹林趟子竄出來,要劫我借的那輛腳踏車,我撅個樹棒子,都讓他們掛上彩了,就肩膀子讓他們拿刀子劃破點皮,那傢伙是真玩命啊,你不打他他也真打你呀。”

大傢伙在外面議論著,沒多長時間就看病房的門被推開,飛彪和自德攙著張金東從裡面出來,接著見大夫走出來囑咐說:“刀口稍微深了點,不過都紮在腿肚子上,沒什麼大礙,半個月內儘量不要下地走動,回去的時候別讓受傷的腿凍著,上藥房把藥都抓了,記得按時吃藥,注意休息,過一陣子就好了。”張風和聽從醫生囑咐,上要放開要結賬,總共三塊錢。手續辦完票據收好之後一行人繼續上了馬車,將麻袋在金東腿上多蓋了幾條,大夥又都圍坐在他周圍為其擋風寒。

楊自長長時間的趕車他並不在行,於是便將馬車的韁繩拴在明文的馬車後面,任憑其前行,金東的兩匹馬自跟著明文的車前行。

不多時天空又飄起了片片雪花,而且雪越下越大,前路呈現出迷茫的一片,極力望去卻怎麼也望不遠,恰似你我的人生,且行好當今目下,誰都無法預知明天將要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