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明臣脫口而出:“那咱給他勒死吃肉唄?”明文上前輕踢了明臣一腳:“瘋了吧你,就知道吃,啥你都敢動,你要動彈它和老黃,讓你腦袋疼,咋死的你都不知道。”張三點頭接著說明臣:“你看看你,歲數小不是,這方面你就不敢你大哥,人家明文知道,狐狸和黃皮子都能修練成仙,保佑咱四季平安,一年風調雨順,‘胡黃’二仙你都敢動,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明臣聽小撓了撓腦袋,莫名地說:“還有這說道,這麼神。”李大柱摸了摸明臣的腦袋,說:“這下你就明白你家倉房裡供那‘保家仙’是咋回事了?”明文點頭:“這下懂了。”

張三對明臣和明文說:“你們哥倆去那邊樹林趟子裡揀點幹樹枝子去,咱得給這幾隻野貨燒上吃。”明臣聽了和明文一溜煙似地跑向北面的林帶裡去揀幹樹枝。張三又對李大柱說:“大柱,你在這水溝里扣點黃土泥,呆會給這兩鵪鶉用黃泥包上一燒,那味才香呢。”張三說話的表情讓人見了彷彿比真吃到美味還香。李大柱一見連聲答應,啍著小調去一旁扣黃土。

看了看腳下嘩嘩的流水,泥鰍自在地順水而走,忽爾便有一尾三十多公分的草魚竄出水面。張三一見大喜,自語著:“今天真有貨呀!”說完匆匆地走開,不多時又回來,不知在哪裡弄了一個長漏斗形的破筐來,觀摩了一陣,選了處不易被水沖走的凹陷處,將筐放了下去 ――守筐待魚。

不多時,明文哥兩個各自抱了一些幹樹枝回到壩上,李大柱也拿了一包黃士泥回來。張三一見萬事俱備,叫明文把揀來的柴火堆好,自己親自動手把兩個鵪鶉用泥帶毛包好,準備生火。

張三掏出火柴剛要點火,又細看了看,說:“不行啊明文,得弄點軟柴火來,不然這樹叉子咋點呢?”明臣連聲說:“我去!”明文拉往明臣說:“我去吧,你不知道啥是軟柴火。”明文說完再次踏著軟錦綿的青草跑下山坡。

明臣這會兒不等吃到野味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眼睛不住地看著張三這位一級的野味廚師。而張三這時卻盯著水溝裡的破筐。明臣不解地問:“三叔,你把筐放在水裡幹什麼?”張三笑著說:“這點小事都看不出來,等著撈魚唄。”明臣倒是覺得新鮮,不過向水中看了一會兒,果然看見有幾條十來公分的魚差點鑽入筐中,這筐果然有捕魚的功效,只不知那魚何時會進到筐裡來。

李大柱一邊搓手上的泥一邊對明臣說:“先別看他了,待會早晚有魚上鉤,這個先不用著急。”張三也說:“對,先別驚動他,待會保管有魚吃。先坐下歇一會兒。”於是三個人一同坐在山坡上,欣賞這疏野幽情。片刻功夫,明文在懷裡抱了些幹玉米葉和幹樹葉,輕便的走上山坡來。張三見明文回來,說:“快把樹葉放下。”於是明文將幹樹葉放下,把樹枝小心地壓放到樹葉上面,口中道:“白瞎倆大蛤蟆,剛才找樹葉的時候撲通一聲從這壩上跳水裡去了,沒逮著。”張三拿火柴點著下面的樹葉,用嘴吹了兩口,那火勢漸漸旺了起來,連幹樹枝也跟著噼裡啪啦地燒起來。見此張三往山坡上一坐,對明文心悅誠服地說:“我真挺佩服你的,專門空手抓蛤蟆。”

明文莞爾一笑。須臾,火勢大旺,張三小心翼翼地把黃泥包好的鵪鶉放到火堆上,再將另外幾隻山雀丟在已經著過得紅火攤上燒烤,不多時便有煳香之味飄將出來。明臣不自覺的伸了伸舌頭。張三對李大柱講:“看著點,勤撥稜幾下,別燒糊了,一會就好。”李大柱拿了一直沒燒完的半截樹棍,翻弄這火堆上的幾隻山雀。明文也蹲下身來,一面撥著火,一面躲著煙,對張三說:“三叔,趁這功夫再給我們來一段《三國》唄!”

張三最擅長的就是講三國,生產隊沒活時,閒暇時節,當街的樹根底下,只要有他在那,周圍總圍坐著一群人,抽著旱菸,津津有味地聽他說上一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