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夜半守亡靈(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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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楊自樂轉身在屋子裡看了看,坐在凳子上說:“這不就咱們幾個嗎,哪來人呢?”
萬新寶緊坐在靠近炕沿的屋子最裡邊凳子上,點頭看了看漆黑的外屋:“嗯,沒人。”“不對老舅,外地有動靜!”萬新寶一句話說的楊自樂立馬緊張了起來,不待觀瞧,聽萬新寶又說:“是喝水聲。”楊自樂細聽外屋地果然有人喝水聲,不由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來了,奔屋裡來了!”楊自樂聽萬新寶此語不由得頭皮發炸,欠身形欲抽出屁股底下的凳子做防備,看看進屋的到底是何許人也,還要真見鬼不成?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只幾秒鐘的光景,萬新寶和楊自樂的心彷彿要提到嗓子眼了,那外屋來者從幽暗處剛踏進房屋一步,萬新寶驚得“媽呀”一聲差點從凳子上出溜到地上,楊自樂驚恐中忽地站起身來,險些將手中的板凳扔將出去。
“哎呀,幹啥玩意呀?”進到門口的楊自德被嚇得以手遮面後傾著身子。“我的媽呀,二哥你啥時候進的屋,咋不知一聲呢?”楊自樂放下手中的板凳,用手不住撫摸著胸口,咧著嘴說:“這傢伙,沒給人嚇死。我心思鬼還蹽屋來了?”
楊自德不耐煩地說:“我在家睡一覺,約摸時間差不多了,剛進院看你們倆在那燒紙呢,我也沒打擾,就上屋了,正趕上口渴,我喝口水功夫你兩就上屋了,誰知道你們倆在屋嘀咕些啥玩意?我這一上屋,你拎個凳子嗚嗚喳喳地差點沒嚇著我。”“那你上屋咋不關門呢?整地打一進屋我們倆心裡就發毛。”楊自德辯解說:“我回手帶了一下門沒帶上,尋思你們倆也快上屋了,我就沒關。”正說著楊自知和自重哥倆個進得門來,炕頭的萬新寶也被吵醒。
楊自知進門便問:“咋地了,嗆咕啥玩意呢?”楊自德禁不住笑對自知說:“你說他兩多完蛋,我進個屋給老五他兩嚇夠嗆,拿凳子要打我,以為見到鬼了呢?”自知說:“撓半宿夜了,困蒙了吧,快倒炕上睡覺吧,下半夜我們哥幾個看著。”自樂現在還心有餘悸,依舊咧著嘴說:“才剛燒紙之前我可不困了咋地,讓我二哥這一嚇把覺勁都給整沒了。”說完自樂坐在凳子上不停地喘著粗氣,又看著總能聽著動靜的萬新寶,萬新寶此時的狀態還趕不上他老舅呢,倚在炕邊上還在一味地哆嗦。
炕梢的於先生這會兒也醒來,揉了揉眼睛,從炕上起身,笑著對萬新寶和楊自樂說:“咋地,害怕了,有鬼也不找你們倆,你看不著,你要能看著,那這輩子的多幸運呢。”“來吧,快點上炕歇一會吧,睡一覺吧。”於先生接著叫二人上炕歇著,自己從炕上下來,手插進褲兜,說:“有一次我在大南邊看完陰宅回來,那傢伙好幾十裡地當天打一個來回,回來時候都黑天了,黑燈瞎火地我還走岔道了,奔一塊大墳地,那老爛死崗子幹過來地,墳地直冒藍火,兩個白狐狸圍你身邊來回轉,那是鬼哭狼嚎啊,啥動靜都有,造地頭皮直髮炸,啥也別尋思,就是往前走,別回頭,到了蹽回來了,你看那是啥陣勢。”
楊自重聽了也饒有興致地說:“心思放正了,別疑惑,啥都上不了身,說這話得有幾年了,我小舅子結婚,在他們村喝酒回來,回來時候天也一摸黑,就聽著有哭聲,趁著酒勁我就跟過去了,就在一塊地方繞著一棵榆樹來回轉圈,咋走都走不出去了,後來走累了躺樹根底下我就睡著了,幸虧是夏天,這要是冬天還把人凍崴了呢!你說等我醒了事後才發現,你說我在哪呢?”
這會兒萬新寶和楊自樂倚在炕頭的被垛旁旁倒是聽的津津有味,睏意全無,屋裡人多也忘記了害怕,萬新寶問:“在哪呢?”楊自重驚異地嘆說:“整了半天我在墳地睡一宿,天亮了一看身邊正是兩塊墳,還有一棵小榆樹,四外圈的草都讓我給踩平了。你說邪不邪性,那也沒咋地。”
楊自知一邊聽一邊緩坐在炕沿邊上,說:“啥也不能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