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厚呵呵一樂:“你看這個瓜多好,給牙印削下去就能吃。”

說著話回到屋中,用衣襟擦了兩下花瓜,拿起菜板子上的菜刀,將瓜上的牙印輕削了兩下,隨即一口咬將下去,甜瓜的味道落得楊自厚滿口香,“嗯,這瓜真甜!”只吃了一口,便大讚了起來,楊自厚顯然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但他沒有再吃,便來到屋內,來到明婉的被窩旁,輕觸控了一下明婉的頭,每天楊自厚起來割樹枝的時候,明婉都會從睡夢中醒來,然後再半睡半醒間感覺父親走了才睡去。這會兒明婉顯然還沒有睡去,覺察父親並沒有走,一被他撥弄,她立馬精神地抬起頭來,見楊自厚正將一個甜瓜送到自己嘴邊,明婉頓時驚喜非常,剛要呼喊出來,楊自厚忙小聲說道:“你小點聲,別讓你二哥和你三哥知道,自己偷著吃吧。”那時候明文早已上馬場放牲口了。

明婉聽了知曉自己可以獨享甜瓜,立刻沒了聲息,將瓜捧在懷中,獨享甘甜。

楊自厚再次出門的時候,大黃已經搖頭尾巴晃的站在門口等候自己,它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事,更顯得神氣十足,等著主人好好地獎勵他一番。結果楊自厚也絕沒讓大黃失望,嘴中誇獎說:“乖,這才好狗呢。”一面又用手不住地撫摸著大黃的頭,這時候他顯得更為乖順。

撫摸了一陣大黃狗的頭,抬頭看看二弟已然走出院外,便對“大黃”說:“行了,咱也走吧!”說著話夾起鐮刀從房西翻牆而過,大黃得意地在身後如影隨行。

晌午時候,楊自厚肩頭扛了一大捆樹枝從房西的牆頭翻躍回來,鐮刀結結實實地嵌在樹枝捆上,回到家中,明婉和老爹楊福山已然將小米飯準備好,又洗了園子裡新摘的黃瓜和大蔥,老爺子特意在醬裡放了兩個雞蛋,在滴上幾滴油,下鍋蒸好,小米飯,黃瓜和大蔥蘸雞蛋醬,平常日子裡也不失為難得的飯菜。此外明婉還特意在園子裡摘了一些父親喜歡吃的辣椒。沒事時候楊自厚空嘴也能吃上他幾個,現在有雞蛋醬,辣椒蘸雞蛋醬更是楊自厚的最愛。

桌子放在炕上的時候,楊自厚又吩咐明婉:“趕緊舀點米湯,給狗餵了去,沒有他今天你吃不上瓜呢!”這時候大黃狗也早蹲在地上搖尾等候自己的飯食。明婉拿著水瓢舀了一下泛著熱氣濃郁戀黃的小米湯,領著大黃狗來到外面,倒完米湯後又偷偷地跑到爺爺的房間,抓了一把磨好的玉米麵,丟給了大黃。又匆匆忙回屋內吃飯。楊自厚早知道明婉有此舉,看看明澤和明文回來,早上炕看了明婉一眼,雖未成大吼,卻瞪著眼睛叮囑了明婉一句:“這大夏天正青黃不接的時候,苞米麵兒和小米子眼瞅我剩口袋底了,你還老拿它餵狗幹啥?”楊自厚的話音終於漸漸高了起來,也變得嚴厲了。

明文一聽裂嘴偷笑,輕撫了一下正站在地上愣頭愣眼聽訓斥的明婉的小腦袋:“我的好妹子,咱人還吃不上溜呢,下次別在給大黃了,嗷!”一面說明文一面把胖乎乎的明婉抱上坑。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周圍開始用中飯。天氣熱,辣椒和大蔥的味道更是辣得火熱,所以大夥熱天吃熱飯,就著火辣辣的辣椒大蔥,吃得臉上汗珠子直蹦,而楊自厚臉上更是熱汗奔流,小婉還在身邊時不時地拿看手巾給自己擦漢。而楊自厚卻說:“這是雞蛋醬,你要是炸點兒辣椒醬你看那傢伙就大蔥辣椒吃上該有多闊松。”

楊自厚幹活麻利快,吃飯更是快,明文這慢性子人兩碗飯沒吃完,老爹的三碗小米飯已經下肚,明碗又盛了一碗米湯給爸爸,楊自厚更是不怕燙,灌海填江般飲下兩碗。楊福山一邊拿黃爪蘸醬,一邊勸說楊自厚:“你吃啥東西慢點兒,又沒人跟你搶。”此時明文也抹了一下辣得發麻的嘴唇,結束午飯。只有明澤被辣椒辣得直嗞哈嘴,連扒了兩口飯,又咬了一口黃瓜,才下桌。只有明婉津津有味地黃瓜蘸醬,鎮靜自若。

吃完飯明文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