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享用的。剛吃飽飯的孩子們也不管胃受得了受不了,明澤和明章推開門時不忘來到爺爺的東屋的外屋中取凍柿子吃,剛要開門,那門卻忽地從裡面被踹開,小個子的楊明臣一手攥了一個凍梨蛋子出來,咬了一口向外面跑去。???明章看的愣頭愣眼:“我說老三,咱家買這點年貨不等咱哥幾個吃全讓楊老二給捯捯淨了!”老三捉摸了一下說:“他家那凍貨都放哪了,我也偷二叔家的東西吃去。”老二對明澤說:“你偷他家東西讓二嬸看著得扒你皮!”明澤便說:“那我找老二去,給咱東西都吃沒了咱吃啥呀?”明章便笑了笑說:“有章程你們倆上大沙丘幹一仗,看你倆誰能幹過誰,正好楊老二沒比你個頭高多少!”

明澤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幹就幹,你別尋思誰怕他!”哥兩個一邊說一邊各拿了一個凍柿子,連跑帶顛地朝大沙丘奔去。???這一刻,楊氏家族基本上都吃完了中午飯,老少爺們,孫男弟女都來到楊自厚家給老祖宗磕頭。前院的自知自重一家,飛虎飛彪一家,楊福財一家,楊福山的七嫂也親自前來給老祖宗磕頭。大人們都帶著孩子們前來,一時間楊自厚的家中男女老少你來我往竟成了絡繹不絕之勢。楊福財和老七媳婦給老祖宗磕了頭便坐在炕頭和九弟嘮起了過往家常。至於下一輩的自知自重等各兄弟直接和楊自博等兄弟在自博家玩起了撲克,或是擲起了色子,妯娌們則在自德的屋內有說有笑圍成了一大圈,也打起了撲克,巧語歡顏充斥整個房間。???此時的明月便帶著小婉優哉悠哉地走東屋串西屋,一會拿了兩個凍柿子,一會兒又學著大人一樣給老祖宗上香磕頭,再一會兒又來到大沙丘看眾兄弟們虎躍龍騰地耍鬧一氣。老爹楊自厚只是站在自博的地下徹徹底底地當起了觀眾,聽炕上時而歡呼雷動,時而默默慨嘆,就是不去碰那色子和撲克。????今天一天老祖宗是不能斷香火的,楊自厚一邊在老三的屋裡看熱鬧,一邊時不時的回到自己屋給祖宗上香,不覺得夕陽欲近,日偏西山,楊自厚推開老三的房門,屋內烏煙瘴氣的,深吸一口夕陽晚涼,聽大沙丘的孩子們昏天黑地的呼喊,亦不乏嚎啕大哭的好漢,楊自厚細聽了聽不是自家的幾位豪傑,自嘆著:“這小孩子,大過年的也不著消停。”說著話回到自己屋來,一開門——頓時又驚又氣,炸雷般的嗓音剛釋放出兩個字:“你們——”便又強忍著憋了回去。??映入眼簾的是楊明臣、明忠和明澤三位小哥在拿著酒盅,就著自家的小江魚團坐在炕上推杯神酌。看樣子已經喝了有一會兒了,哥三個都有東倒西歪的暈乎之狀,時而口中還不忿地喝道:“來——幹它,完了再整兩盅,這——春風棒酒好喝!”楊自厚一看啞口無言,自嘆道:“真行,這一干孩子都繼承了長輩的衣缽,大人們喝酒的狀態表情被這個幾個學的一絲不差,將來定是個喝酒的能臣良將,令人刮目相看呢。”??“你這麼大點孩子喝啥酒啊?”楊自厚還是百般無奈地問候了孩子們一聲。

幾個孩子屬明澤年紀小,也不知道聽見了老爸的呵斥與否,他除了享受讓人神乎其神的炫暈感覺外,更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咣噹一聲丟掉酒杯,倒頭便睡。另外兩名兄弟眨了眨已經喝長了的雙眼,飄著嘴說:“不能再整了,在整就完犢子了!”說著話哥兩個連滾帶爬的從炕上下來,似乎知道大爺無論如何今天不會大聲斥責他們,兩個人毫無芥蒂地划著圈離開了這屋。??楊自厚眼珠子瞪得溜圓,惡狠狠地盯著兩個侄子,由其是楊明臣,他早已恨得他牙根兒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