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兒想不明白。

沽月汐慢飲下一口茶水,只覺得滿口苦澀。‐‐她為何要在意這些……該死!那個人,愛幹什麼幹什麼去!與我何干……

心情相當糟糕。

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沽月汐,你真是沒出息。不是早已決定要狠就狠個痛快麼?你何必對他殘留情意?!你以為人家會一直記著你?……可笑……

那個人,不過是利用了你,登上了王位‐‐你還記掛什麼!

……蓮妃……哼!

自古君王多嬌顏,一個嵐後,一個蓮妃……她不應該驚訝,不應該……她應該早已看透才對……對,我已經看透……我已經看透。他是他,我是我‐‐我死是為他而死,我再生……要為我自己,絕不會再顧念曾經!

莫以為我會慈悲,莫以為我會心軟。我早已粉身碎骨,我不懼怕譴責,我死是怨,我生是恨‐‐我為復仇而歸。莫以為我不會殘忍……莫以為我不會絕情……莫以為……

歆兒看著沽月汐,誰都看出她的悲傷。儘管他才不過八歲……或許,是沽月汐本身的悲哀已經赤裸,叫人不忍再睹。

他絕對相信,這個女人可以在別人面前,一邊撕扯著自己的傷口,一面笑得自如,當別人因她可怖的傷痕而驚愕時,她一定會笑得花搖風碎……她美麗,就連殘忍也一樣美得窒息。

可怕的女人。‐‐這是歆兒的下的結論。至於這個新名字,他不太喜歡……他覺得太像女孩子了,但是沒辦法,因為沽月汐蠻橫得簡直不可理喻。從那天開始,每個人都只這麼叫他‐‐

沽月汐說過,不給他姓,所以他仍然自由。

但是為什麼自己還一直跟著她呢?……他也不知道。

議事大廳裡,瀟沭瑤顯得異常平靜。大臣們均是惶惶不安,提出己意,瀟沭清鸞時不時輕輕頷首。

&ldo;華葛的軍隊一直在不斷壯大中,臨界逼近東諸,戰事已在眉梢。&rdo;

&ldo;北岑獻妃恐怕也是懼怕於此,他們與東諸相臨,定是怕戰火蔓延,燒到北岑,那新皇帝也不是傻子,提前孝敬好了華葛皇帝……&rdo;

&ldo;我國與華葛國有三年交好的協議,與東諸國也已交好,是否保持中立?&rdo;

&ldo;怎麼可能……伊南莎&iddot;瀧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們……&rdo;

&ldo;可那林逸之也是不好惹的……&rdo;

&ldo;唉,這可如何是好‐‐&rdo;

&ldo;不管怎麼說‐‐&rdo;瀟沭清鸞出了聲,大家靜下來,&ldo;我西婪的援助會對戰事起到一定作用,這種情形下,不可能保持中立,必須選擇一方,否則會落得兩國圍攻的下場&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