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好漢廣施銀糧?去年曾有外夷入侵東南沿海,又是爾等中的哪一個領軍解救那些遭受燒殺搶掠的無辜百姓的?哼,各位爭名奪利向來不落人後,可除了名利,爾等還記得些什麼?正義?到底何謂正義?!”一番鏗鏘之言,明嘲暗諷地將在場的諸位“正義人士”說得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正義?昨日那‘華山論劍’在下未曾親眼見識,故有一疑問想問問諸位。”另一少年臉含譏笑地說,“在下雖非這‘汙林’之人,卻也是會幾手拳腳的。曾聽聞黑山內的各位當家都是懷絕頂武功的響噹噹人物,可昨日卻那般輕易地被在座渚位綁成了粽子。所以,昨夜裡,在下也曾與宮家立松公子戲耍了幾招。啊,宮公子……”少年手一招,將埋頭不語的宮立松拉人眾人視線,“昨夜冒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哦。左臂可以活動了吧?”

宮立松的武功雖非絕頓,在武林中卻也算得上是武功超群,昨日他曾與黑山一位當家力戰,當時的確神勇非常。可不過轉眼的工夫。卻被這年不過二十的少年輕鬆打敗。這個少年武功如何,眾人的心裡自然明瞭。

在眾人、的低呼聲中,宮立松將頭垂得更低,捧在懷中的靈位幾乎要掉落到地上去。

啊,好崇拜哦!

阿單不由得感嘆地深吸一口氣,情不自禁地往前走去。

黑衣也不攔她,只笑著搖頭,隨在她身後也往前去。走過之處,便立刻有人認出他是昨日劫走黑山龍齊天的那人,以為他也是與前面的少年一夥,便紛紛退往兩側,讓他與阿單暢通無阻地走到最前方。

“好啦,咱們也不多說了,只望諸位看在咱們的面子上,就此放過黑山的各位當家。”見黑衣與阿單走到前面來,那幾位少年都微笑地點頭為禮,而與宮家人站在一處的眾人則是低語紛紛,而站在那宮家一旁的友梅道長則更是神情激動,一雙眼只盯著阿單不放。

“今日論劍盛會乃我武林的盛事,各位少俠既非我武林之人,還是早早離開為好。”沉寂了一刻,宮家之主身旁的那位老者沉聲道。“否則,就算我宮家有對不起各位少俠的舉動,卻也是迫不得已的了。”老者的身形高大,很是威嚴。

“宮家?這武林何‘公’之有?”原本笑嘻嘻的那少年不屑地一啐,“再者,宮家又有什麼能耐可以自詡為這武林之主?”若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倒也罷了,但宮家卻什麼也不是,而膽敢妄想稱主?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數十年前,承蒙武林好友不棄,推舉我宮家的宮主為武林之主,其意是為武林中的是非善惡尋一個公道之地。這數十年來,我家諸位宮主自認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一絲的鬆懈,而經諸位宮主裁定的大小事情更是無人指責過。”那老者眼望著在場的眾人,神情威嚴,語氣卻很恭謹有禮,“若我家宮主有何不對之處,自然也不會受諸位好友們的擁戴。”言下之意,任何事情但凡經過宮家之主的裁定便是絕對的公允了。

“哦,原來如此啊。”那少年依然很是不屑地哼了哼,“但不知這宮主又是如何推選的呀?”

“凡接任我宮家之主的各位少宮主,皆是從幼年之時即被前任宮主親自挑選出來,再經宮家的各位長老認定的,絕對是合格的宮主。”神情之間很是引以為傲。

“在下也聽聞過,各位宮主均是宅心仁厚之人,從不輕易定人死罪。但眼前的這位宮主才不過剛剛接任而已,卻要一口氣殺這許多的人。敢問老人家,這位宮主是不是真的呀?”少年看著那始終不語的少女,再一哼。

“我宮家之主是如何的聖潔,豈會是假的!”那老者惱了起來。

“哦,那有何憑證?”少年偏偏不信。

“你……”那老者一咬牙,而後轉身朝那少女彎腰一禮,低聲不知說了些什麼。

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