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要用老面頭三次發酵,吃一頓十分不易,擦擦眼淚,“這哪是我們庶人能吃的,歲首年節能吃上已經是上天憐憫了。你們萬萬不可因為我哭就奢侈,我們家遠遠沒到能奢侈的地步。”

兩個兒媳受教應諾。

徐希家裡卻每夜點燈,輪番磨麵粉,制了二十多個老面頭。

磨了菽漿,打了豆腐,連同饅頭,包子,麵條,油餅,一罐麥粉和蒸籠,送往郡守家裡。

徐長和徐猛林沖兩天沒回來,徐母擔憂的睡不著,拜託了大兄徐烈去郡邑找人,“總不能送東西,送出罪來了。”

徐烈一聽人還沒回來,扔下正忙的活計,讓父親照應家裡,在村裡搖了兩個弟兄趕著牛車出了門。

徐母在炕上都待不住,站在門外望著路上等,寒風吹的臉疼也不走。

“阿母不必擔心,祖父和阿父他們是去獻禮,都是麥菽所制,並沒有違反規制僭越之處。之所以沒回來,應當是留下教人打豆腐和蒸饅頭的技巧呢。”徐希裹著蘆花襖子出來勸她。

徐母嘆口氣,“可千萬別是出事了。”

這一等,又等兩天,去接應的徐烈也沒了音訊。

“怎麼去一波就留下一波?”徐希也提起心。

徐母急的嘴上起了兩個燎泡,若是父親和郎君都出了事,留下她們孤兒寡母可還怎麼活得下去?

徐希看這苗頭不好,拿豆腐跟下河村租借了牛車,準備去郡邑,被徐尚阻攔,他趕了牛車出門。

剛套好了牛車上路,徐衝回來了。

“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你伯父呢?其他人呢?”徐尚急切的質問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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