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他扛。

“這學宮的地上種的都是什麼?”韓非指著一片綠蔭詢問。

姜初一他們也不認識,只知道徐希愛種一些稀奇的東西。

“是徐上卿種的東西,不許任何人碰。”值守的老漢一把年紀,腳步輕緩,走路無聲。

韓非扭頭看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老漢,指著架子上綠油油的長形果實問,“這個是什麼?”

“黃瓜。”老漢回答。

老了黃了的剛被摘掉留作種子,架子上全是綠的。

韓非皺眉道一句,“像她取的名字。”

又問另一片開花的,散發著濃濃怪味兒的。

老漢看一眼,“芫荽。”

這倆字韓非都沒聽過,又問遠處最大的一片,有密有稀疏的,“又是何物?”

“紅薯。”老漢道。

韓非也不認識,問老漢細節,他搖頭一問三不知。

又轉了一圈,不止這些東西,還有蘡薁,只是葉片更大,藤蔓更粗,不用問,肯定也是她種的。

“不用問了,這片地,包括水裡的,都是徐上卿種的。”老漢懶得回答,不讓多問了。

韓非深深看了一眼,揹著手走了。

轉到印刷坊門外,姜初一見他想去,就上前跟守衛自報家門,詢問可能進去參觀。

墨夙從裡面出來,“先生想看,自然可以。”

韓非走進去,就聞到飄散不開的油墨香,看著裡面執行著印刷的流水線,教材本的疑惑瞬間被解開。

令他沒想到的是,速度竟然那麼快,刷刷一大頁過去,工匠把印刷好的紙張取走,裁剪摺疊,不過取了幾張,就成了厚厚一本書。

韓非有些震驚的拿過一本成書,翻開一看《隸書字典》。一千多個常用字已經增加到了三千多個。

“這是李廷尉帶人著的。”墨夙解釋一句。

韓非看到了,目錄前面寫著作者:李斯,徐福,程邈。

另一邊正在裝箱的,是《秦律》,同樣都是隸書簡體。

他拿了一本,夾在腋下,走出印刷坊。

走到另一地大門前,見高牆灰瓦,大門緊閉。

停了停腳步,徑直離開,“不外乎是鍊鐵鍊鋼,天生福,心向秦,秦何愁不統一。”

姜初一幾人沒敢吭聲,連忙跟上。

他走這一圈還沒走完,徐希已經接到了訊息,拿了一幅字畫在家裡等著他。

看到他回來,不等他在開懟,就把字畫送給他,“先生,我近日得了一幅名畫,送給您。”

韓非不解,開啟卷軸,就見畫上一隻老牛,仰頭沖天,哞聲嚎叫。

上面還有一句行書:6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這是想讓我做什麼?”韓非皺眉,嚴肅的臉上帶著冷肅。

“秦國即將統一,秦律可以得天下,然不足以安天下萬民。我請先生來,是為大秦新律。”徐希朝他鄭重拱手。

韓非一聽,整個臉都皺起來了,怒哼一聲,“婦人之仁!”

轉身回了屋。

徐希嘴角抽了抽,跟上去,“嚴刑峻法未施加在先生身上,你當然說仁。若王上召見先生,命你三日抵達咸陽,無人帶領,你可能到?若不到,就下詔獄,手上夾板,腿上鐵刷,腳下開水,你開不開心?”

韓非不習慣的胡坐著,聽她的話,抬眼,“手上夾板,腿上鐵刷,腳下開水,可以用上。”

“我是讓您改新法,不是給你發明刑罰。”徐希氣。

“夾板是怎麼樣的?”韓非追問。

徐希司馬臉,“”

嬴政朝議後問起徐希,“福卿,你請了韓非給你做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