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傅絡寧一看,是宋嶼洲。

“我接個電話。”她跟傅言卿說著,走遠了些。

“嫂子。”宋嶼洲那邊的聲音充滿了無奈:“你來一趟吧。”

來一趟?

“哪兒?”

“我們也來了雲海市。”宋嶼洲道:“臨洲哥這會兒要死要活的,我十一點半的飛機還要飛回盛京。”

傅絡寧皺眉:“他又鬧什麼么蛾子了。”

“不知道。”宋嶼洲道:“就要見你,非要讓我們給你打電話,他再這樣下去,我都走不了了。”

他又添了一句:“肖璃還在等我。”

傅絡寧閉了閉眼:“你已經肆無忌憚了是吧。”

宋嶼洲:“出道的日子臨近了,她有點不安心。你不在盛京沒辦法陪著她,只能我頂替一下你的位置。”

她們兩個感情很好,宋嶼洲是知道的。

“定位發我。”

她掛了電話走過去,傅言卿還在等著她。

“什麼事情嗎?走不走?”他問。

“你要自己找代駕走吧,我不能送你了。”剛剛她飯局上一口酒沒喝的,出來傅言卿也懶得找代駕或者喊人接,讓她順路送送。

傅言卿:“……你要去哪兒啊,回我那兒萬一順路呢。”

宋嶼洲的定位過來了。

傅絡寧看了看:“有點順,行吧送你一趟。”

如果不是想到剛剛那番話,她也不會送的。

或許他們是可以成為盟友的。

傅絡寧把傅言卿送回家再到會所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她在路上磨蹭一點都不著急,宋嶼洲見她來了起身拿起外套就要走:“你再不來我就要改簽了。”

包廂裡面很安靜,顧臨洲趴在調酒的吧檯,許歸言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見她來了笑著跟她打招呼:“嗨,嫂子。”

他指了指吧檯處的顧臨洲。

“你們兩個專門從盛京過來的?”傅絡寧問。

許歸言站起來:“對啊,來了這兄弟就在這裡為情所困的喝苦酒。”

傅絡寧唏噓:“他來的哪門子為情所困,盛京浪王不是你們給他喊的。”

許歸言沒忍住笑出聲:“這你都知道。”

“我再不走飛機趕不上了。”宋嶼洲道:“我真的該走了。”

許歸言趕緊:“我也跟你一起回吧。”

“他有事兒你也有?”傅絡寧掃了眼顧臨洲,看著許歸言:“你讓我獨自一人把喝的爛醉的顧臨洲抬回去?”

許歸言無奈:“好吧,那我去外面等。”

“等什麼等,直接抬回去。”傅絡寧道。

這一趟她壓根兒都不想來。

“你們兩個還是談談吧。”許歸言看著顧臨洲:“喝成這個樣子一直喊你,我跟他這麼多年的兄弟從來沒見他這樣過。”

傅絡寧一副你看我信嗎的表情看著許歸言。

宋嶼洲懶得多耗時間了,他趕飛機,擺擺手走了。

“你別不信啊嫂子。”許歸言說著清了清嗓子,往顧臨洲的方向喊道:“臨洲,嫂子來了啊。”

趴在吧檯上的人動了。

醉眼朦朧的轉過身:“騙過老子多少回了還在騙……”

嘴上說著騙他,顧臨洲卻還是忍不住回過身來看。

這一看……竟然真的來了。

他連忙從高腳椅上下來,慌亂的時候腳扳到了椅子險些摔了一跤。

連忙站穩匆匆過來不安的看著傅絡寧,帶了幾分拘謹期待:“你……你真的來了?”

平時一個肆意妄為、放蕩不羈的人喝醉酒跟沒喝酒完全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