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安裝定位追蹤器之後,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我對婚姻沒有多少幻想,可也知道,兩個人要想在一起,信任和尊重缺一不可。”

“你對我沒有信任,更沒有尊重。”

所以他們兩個人一旦結了婚,成為怨偶,相互怨懟,相看兩相厭,幾乎是必然的結局。

梁聿修覺得,不如及時止損。

蔣文菲的崩潰和歇斯底里,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沒有絲毫的心軟。

從蔣家出來時,他聽到了屋裡摔東西的聲音。

可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不久,蔣文菲怒氣衝衝地從蔣宅出來。

她瘋了一樣開車趕到溫伽南所在的醫院,找到她的病房。

彼時溫紹儒出去了,病房裡只剩下溫伽南一個人。

她才剛看清蔣文菲的臉,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麼,便被蔣文菲一個耳光打下來。

“我是不是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

蔣文菲的聲音陰惻惻的,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樣。

她不再像從前那樣,裝得端莊得體,現在她已經徹底撕開了那副面孔,嚇人得很。

溫伽南被打得整個身體都側過去了。

她捂著臉,發了懵,但因為耳朵裡不斷加重的嗡鳴聲,她無暇去生氣。

溫伽南痛苦地捂住兩個耳朵,她感覺腦袋裡有什麼東西在晃盪,一種很想嘔的衝動湧了上來。

蔣文菲的聲音還在繼續,可溫伽南一個字都聽不清。

像是被她的反應嚇到了,蔣文菲冷斥:“你裝什麼?”

“你在幹什麼?!”

溫紹儒回來看見這一幕,氣血驟然翻湧,他想也不想地衝上前,推開了蔣文菲,去檢視溫伽南的情況。

“南南,看著爸爸,哪裡不舒服?告訴爸爸?”

溫伽南連搖頭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她一張臉已經變得慘白,冷汗岑岑,連嘴唇都在發抖。

溫紹儒嚇壞了,他推測這是腦震盪後遺症,連忙按下呼叫按鈴,然後他讓溫伽南緩慢平躺下來。

“南南,別害怕,醫生很快就來了。”

溫紹儒滿心滿眼都是女兒,根本沒注意到後面蔣文菲的眼神。

蔣文菲冷冷一笑:“原來你就是她爸爸。”

溫紹儒已經注意到溫伽南臉頰上的手指印,猜到發生了什麼,他看向蔣文菲。

向來斯文的人,此刻面目冷沉。

“你又是誰?平白無故打我女兒,還有沒有王法?”

“我也想問問還有沒有王法,她勾引我未婚夫,我沒讓她身敗名裂就不錯了,打她一巴掌算什麼?”

蔣文菲毫不畏懼,站在她的角度,她十分有底氣。

溫紹儒卻是一滯,眉心緊皺成一個川字:“你未婚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