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鶴連忙給奧美那邊的人打電話,藉口昆騰這邊有事情需要跟溫伽南聊一下。

奧美那邊直接把溫伽南在活動現場出事的訊息告訴他了。

“如果緊急的話,您也可以找我們梁總監。”

後面的話,程鶴已經聽不到了,他只覺心驚肉跳,迅速起身往外走去。

梁靜的電話程鶴有,從奧美那邊得知梁靜現在應該在醫院照看溫伽南,程鶴立刻給她打了電話。

梁靜接完電話返回病房,推門進去,看到那個坐在病床前的背影,忍不住提醒。

“我說,你還要呆到什麼時候?人家正經的未婚夫就要來了。”

溫伽南還沒醒過來,梁聿修就像個雕塑一樣,從剛剛到現在,坐在那一動不動。

梁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程鶴竟然就是溫伽南的未婚夫。

梁靜不知道這三人之間究竟是怎麼樣一種關係,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這很亂。

“你不顧及自己,是不是也要替人家考慮一下?要是被誤會了,受到非議和傷害的,只會是她。”

這是實話,卻也戳痛了梁聿修。

他眼睫微動,卻依舊緊盯著病床上昏睡的人。

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之前溫伽南去昆騰郊外工廠,山道發生坍塌的時候。

他當時分不清那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愫,事後也沒有去多想,現在好像明白了,那是緊張,是擔心,是在意。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分開後,重逢時,亦或是沒有溫伽南的那一千一百多個日夜?

梁聿修不知道,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思考個究竟了。

他一動不動,背影如山一般。

梁靜忍無可忍,走上前,拿出吃奶的力氣把他拽起來,往外推。

“快點走,否則等下被打,我不會管你的!”

嘭的一聲,門關上,梁聿修被隔絕在外。

也是在那一瞬間,他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梁靜萬分慶幸自己那麼果斷把梁聿修趕走了,因為沒過多久程鶴就到了。

他面色陰沉,先是四下掃視了一圈,然後帶著明顯的擔憂與惱怒,站在溫伽南病床前質問梁靜。

“伽南發生這種意外,梁總監,不第一時間通知她的家屬,是不是太失職了?”

“程總監此言差矣,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伽南跟你之間的關係。”

梁靜皺著眉,試圖辯駁,她覺得程鶴太咄咄逼人了,莫名的,對他好感降低。

程鶴依舊咄咄逼人:“我指的是她父母,她父母如今就在燕城,梁總監應該是知道的。”

梁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如實說:“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伽南她媽媽的情況,剛剛伽南的情況還沒個確切說法,貿然給老人家打電話,我擔心嚇壞他們。”

程鶴明顯不滿梁靜的說辭,面色一沉,又要說什麼,被梁靜打斷了。

“程總監,我是伽南的領導,我在這裡,就已經做了各種我認為最準確的決策,你與其責怪我沒通知到位,不如自己去想想,是不是自己這個未婚夫做得不夠到位,所以才會這麼透明。”

梁靜也不是吃素的,扎心這種事,她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