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不知道安婕妤為何要這麼做,但是主子這樣的舉動總不能被人看到,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她心裡藏著多少對皇后娘娘的怨恨。

見狀,宮女趕緊用身子將安婕妤給遮擋住。

等到安婕妤把胃裡的藥汁全都給吐了出來後,才直起了身子,她的臉色比剛才看著還要蒼白幾分,身子也變得搖搖欲墜。

宮女見了趕緊將她扶住,小聲問:“婕妤,您是哪裡不舒服嗎,用不用奴婢幫你去喊太醫?”

安婕妤搖搖頭,她知道剛才宮女將自己嘔吐一幕看在眼裡,忍著心疼將手上的鐲子褪了下來塞到了宮女手裡。

宮女雖然不明白安婕妤為何要這麼做,但是看到鐲子,她將嘴閉得緊緊的,扶著安婕妤回到了她休息的院子。

一回到屋裡,安柔就讓人把門關了起來,自己將衣服給換了下來,她伸出胳膊,見到手臂上鮮紅的硃砂痣消失了,這才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

知道安婕妤出事,叢貴人等知道訊息的人都過來探望了一番,等到稍晚的時候,呂婉才來到了安婕妤的房裡。

她望著安婕妤靜臥於床榻之上,臉色雖蒼白如紙,然目中卻含著一絲笑意,心知此事已然功成。

呂婉心中暗自思量:難怪安婕妤能得皇上如此寵愛,看來確是有些福澤與運氣傍身。

她本意是安排安婕妤前往佛堂,期盼能與皇上偶遇,然而世事難料,她亦不知那刺客究竟何時會現身。說不定,安婕妤還未曾見著皇上,就先遇到了刺客。

不過,這些根本就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就是紙片人嘛,死就死了,死了就換一個,下一個更乖咯。

“安妹妹,此番如何?”呂婉言語中帶著幾分按捺不住的興奮,輕聲問道。

安婕妤聞言,猛地坐起身來,一把抱住了呂婉,壓低聲音,難掩喜悅之情:“姐姐,成了!”

呂婉聽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恭喜安妹妹,終得所願。”

然而,安婕妤想起皇后娘娘那日的逼迫,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苦澀,開始向呂婉傾訴起來。她未曾留意到,呂婉在聽聞此言後,神色微動,但轉瞬即逝,隨即收斂起異樣,對安婕妤溫言安撫。

安婕妤輕輕撫摸著腹部,眼中閃爍著期盼:“若能借此一舉得男,那便更好了!”

念及此,她又回想起今日在佛前許下的心願,心中暗道:難怪人人都說此佛寺許願極為靈驗。

但轉念一想,若是自己真有了身孕,皇后那般狠毒之人,又豈會容自己順利誕下孩兒?

想到此處,安婕妤不禁將皇后那日逼迫自己飲下疑似墮胎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呂婉,言辭間滿是懇求:“姐姐,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啊!”

呂婉輕啟朱唇,伸手輕拍安婕妤的肩,對她說道:“我與妹妹情同手足,我不助妹妹,又能助何人?只是此事尚需我細細籌謀。”

她心中暗自思量,若輕易告知安婕妤,恐怕她不以為意,日後難以珍視。

於是,呂婉柔聲對安婕妤道:“妹妹且安心思量,待姐姐稍作休憩,再為妹妹籌謀良策。”

言罷,她輕咳幾聲,又補充道:“妹妹有所不知,這術數之道,用之頻繁,於身亦有所損。”

安婕妤聽了心裡一驚,連忙勸阻道:“既然如此,姐姐無需為妹妹如此操勞,另尋他法便是。”

對於呂婉屢次相助,她心中滿是感激,她知道呂婉乃自己在這皇宮中唯一依靠,怎能讓她為自己付出如此代價。

呂婉輕輕搖頭:“妹妹無需掛懷,我已掐算過,此番皇莊之行,乃你我身份轉變之契機。即便需付出些許代價,亦須牢牢把握。”

安婕妤聞言,眼眶微溼,感動之情溢於言表:“姐姐為妹妹所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