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從袖中掏出了匕首。

冰冷刺眼的寒光刺得張直的心臟都攥在了一起,他下意識地大聲呼救起來,“是李鴻!快來救我!”

屋內的王朝和牆頭上的馬漢聽後同時往堂屋衝去,下一刻李鴻手中的匕首便易了主。

李鴻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一時有些怔愣,若不是感覺到脖頸上有一種冰涼的感覺,恐怕他還要發愣好久。

冰冷的寒意肆意地襲擊著李鴻的全身,饒是殺過許多人的他渾身也止不住地發顫。

他看了一眼正將匕首架在自己脖頸上的王朝,又瞄了眼旁邊眼神凌厲的馬漢,竟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兩······兩位大哥,這是我和張直之間的恩怨,本與你們無關,你們今日若是不插手此事,來日兄弟我必將重謝,如何?”

話音一落,就見張直瞪大眼睛喊道,“李鴻!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何要殺我?!”

李鴻卻是不理張直,而是滿眼乞求地看著王朝和馬漢二人。

王朝嘲諷得扯了扯嘴角,忽地一伸手就將李鴻的面巾給扯了下來,“李鴻,果真是你!”

李鴻見被認了出來,心裡十分慌張,面上卻仍是強辯道,“什麼李鴻?我怎麼會是李鴻呢?”

又指著張直譏笑道,“就憑他的一句話嗎?難道他說我是聖上,我也是聖上嗎?!真是笑話!”

張直氣得直跳腳,“李鴻!沒想到你的臉皮竟如此之厚!”

馬漢忙揮手示意張直冷靜下來,他走到李鴻正對面,臉幾乎捱上了他的臉,“李鴻,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李鴻聽了倒真開始仔細打量起馬漢來,只見他眉頭緊鎖,似是在費力地想著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忽聽他顫顫巍巍地問道,“你······你是包大人身邊的人?”

馬漢白了他一眼,似是對他想了這麼長時間很是不滿,“眼睛倒還沒有真瞎!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鴻此刻是徹底慌了神,“不······不用吧,我就是跟張直開個玩笑,沒有真要殺了他。”

一面說還一面衝著張直使眼色。

張直直接無視李鴻,恨恨地對著王朝和馬漢說道,“還請二位官爺將李鴻帶到縣衙好好審問,最好再用大刑伺候伺候他!”

“胡說!包大人可從來都不會用刑!不過吳大人可就說不準了······”王朝覺得自己必須得糾正一下張直的話。

李鴻一聽要受刑,慌得直求饒,“兩位官爺,草民又沒有殺人,不想去縣衙,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走吧!”

王朝將匕首收了起來,兩人一左一右押著李鴻往驛館走去。

剛出村口,就被監視的張龍和趙虎他們發現了。

張龍本想著上前攔住問問,待他們走近後,卻發現三人正是王朝、馬漢和李鴻,便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

看來李鴻今夜有所行動,抓住了李鴻案子就相當於破了一半,但是他們還得留在這裡監視,萬一那個張仵作出現了呢?

驛館。

包公正在熟睡,忽地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大人!大人!”

是公孫策。

“什麼事?”

“王朝和馬漢把李鴻給押回來了。”

“什麼?”包公驚得直接坐起身,下床開啟了屋門,“他行動了?”

公孫策點了點頭,“今日夜裡,他穿著一身黑衣闖入張直家中,想要殺了他,多虧有王朝和馬漢暗中保護,否則今夜還真是凶多吉少。”

包公一面捋著鬍子,一面問道,“如此說來,他沒有成功殺掉張直?”

公孫策聞言有些不解,“大人是心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