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不用著急坐,你還有事。”

季伯鷹言罷,折身便是落座在講臺中心的太師椅之上。

既然天啟時空的遼東已經有一支數量達十萬,成建制的、能夠與建奴硬剛的關寧兵,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將天啟帝這個最大的問題,先行給解決了。

‘事?’

天啟帝心頭一愣,不由琢磨起是什麼事。

接著,仙師的聲音響起。

“第一件。”

季伯鷹微微抬眸,眉頭微微皺起,看著赤著膀子的天啟帝。

“從今天開始,你不可再光著膀子。”

“尤其是在上課的時候。”

光著膀子上課,嚴重影響班級班容,這樣還怎麼評選優秀班級。

話音落,天啟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木匠活是個體力活,容易出汗多,而且一開工就是飛濺一身木屑,他都已經習慣脫衣服了,這樣幹起活來更加暢快淋漓。

“第二件。”

“你回去之後,當即下旨,抄沒福王與襄王之財,用於遼東軍費。”

天啟末年的福王和襄王,這已經是肥的不能再肥了,加起來少說有個幾千萬兩白銀。

這兩貨,一個後來被李自成煮了,一個被張獻忠點了天燈,萬貫家財都被充為了起義軍軍費。

與其如此,不如提前宰了。

而且。

天啟末年和崇禎末年不同。

崇禎那是屬於自廢武功,主動把廠衛這兩把刀給廢了,天子的聖旨只能在京畿之地生效。

出了京畿,狗都不理。

就算是崇禎想把福王和襄王給宰了,那都是有心無力。

可是天啟時空的情況就不一樣了,魏老狗作為天啟帝麾下第一老狗,左邊的爪子握著東廠這把西瓜刀,右邊的爪子捏著錦衣衛這柄斬骨刀。

只要天啟帝一聲令下,人就算是跑到嶺南,魏老狗都能給你刨出來剁了。

實在不行的情況,還能僱傭一波加錢居士。

“這……”

天啟帝臉色遲疑,有些猶豫。

畢竟。

福王是他的叔輩,襄王也不遑多讓。

“爺爺批准了!”

一道聲音響起。

老萬曆強撐著三百斤的胖軀站了起來發聲,作為一個捱了幾次揍的鱉孫,老萬曆已經深諳其道,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如果不站起來力挺,下課後怕是很可能還得捱揍。

儘管他的內心在滴血,自個苦命的娃,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宰你一遍。

“孫兒遵命。”

有了老萬曆開口,天啟帝心頭一鬆,那可就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了,而且說實話,他早就想把這兩頭肥豬給宰了。

季伯鷹瞥了眼老萬曆,目光再次回到天啟帝身上。

“第三件,回去後即刻復起孫承宗,將其調往遼東,籌備大軍出征事宜。”

‘出征?’

天啟帝聽的又是一愣,怎麼突然就出徵了?!

在他的想法中,對待建奴的最好法子,那就是耗,耗這幫建奴個十年八年,總能把這幫建奴耗死。

這也是天啟帝和孫承宗的一致想法,孫承宗在遼東經營四年,建了上百個大小堡壘,就是做好了和建奴打長久對峙戰的準備。

理想狀態下,這個法子確實是可以。

但是時間就是變數,這其中充滿了太多的未知,比如皇帝的生命長度問題,朝局的更替問題,皇太極的奮發圖強等等。

沉默片刻後,天啟帝開口了。

“仙師,非學生懼那建奴,而是我這一朝,實在找不出善徵之將,且我軍與建奴野戰,大多為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