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純潔的俊顏上,一腳把他推開,“無恥,滾……”

身子在空中陡旋,落於軟榻,長臂一攬摟住南雪凰的腰肢,“丫頭,抱抱。”

某女吼:“滾。”

某男繼續發揮無恥的精神,“丫頭,是想要滾床單麼。”

某女咆哮:“滾。”

某男得意的賊賊一笑,“滾一輩子,誰都不準說放手。”

某女終於意識到自己掉進了陷阱,在“滾”字如雷般出口時,立刻閃身逃。

可已經為時已晚,某男狼性大發,攬著她有腰肢,猛地欺身而下,把他撲到身下,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便堵住了她的雙唇。

南雪凰再一次在深吻中,毫無防備的昏睡過去。九卿把她嬌小的身子,裹在懷裡,指尖挑起她鬢角的墨髮,炙熱的雙唇印在她的光潔飽滿的額頭,無奈的低喃著:“丫頭,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唯獨不能讓你知道,你知道嗎?”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得知他身中魂毒的訊息。卻唯怕她,會知道他身負魂毒的事情。

凰兒,你可知道,魂毒對我來說,不是最可怕,最痛苦的折磨!失而復得,再一次失去,才會讓我痛不欲生。

不知是否聽到耳畔男子的低語,昏睡中的人兒在男子的胸口乖巧的蹭了蹭,含糊不清的嚶嚀著,“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可聽力不是一般敏銳的九卿,卻聽的真真切切,把他緊摟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語安慰,“這一次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

一覺醒來,南雪凰感覺到精神飽滿,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不用想,一定是昨天夜裡,九卿又給她溫骨骼,助她提升元力。

她扭頭看向身邊。九卿已不知去向,身邊還殘留著,躺過的痕跡。

她伸在那邊凹陷上撫過,冰涼的觸感告訴她,九卿已經離開多時。

心裡,驟然一陣失落。明天晚上,紅月即將盈滿,可他終是沒有告訴自己,紅月來臨他究竟會怎樣。

他,又走了……

“南姑娘,你醒了。”伺候在側的婢女,見南雪凰從軟榻上坐起來,望著虛空發呆,有些擔心的道:“南姑娘,您沒事吧?要不,奴婢去稟報聖主,再請醫師來給姑娘看看?”

瞬間回過神來。南雪凰瞪大鳳眸,看著那婢女,不確定的問,“你的意思是,聖主還在雲霄殿?”

他,沒有一聲不吭的趁自己睡著後離開?

婢女名喚紅葉,誠然不知道南雪凰為何這麼問,還是如實回道:“聖主沒有在雲霄殿。起早後,便在院子裡撫琴。”

“撫琴?”下意識的撫摸著脖子。南雪凰發現,帶在脖子上的往生琴不見了,她鬆下了一口氣,跟紅葉道:“立刻打水來,我要洗漱。”

紅葉應聲,退出寢殿。不到片刻,就端著洗漱水入殿,伺候南雪凰洗漱。

“聖主已經吩咐下去,為南姑娘準備好了早膳。南姑娘,是在寢殿用餐,還是去餐廳。”從南雪凰的手裡接過錦帕,紅葉恭敬謙卑的道。

“早膳先擱著。等會兒餓了再傳。”拋下一句話後,南雪凰出了寢殿,離開雲霄殿,還未走到前院,便聽一陣恍若注入靈魂的琴聲在空氣中四溢,猶如潺潺而流的溪水,緩緩的流敞入她的心間。讓她頃刻間,便被空靈悅耳情如風,意如絲的悠揚琴聲帶入一處淨土幻境。

她挪著步子,朝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遠遠看到一攏紅衣,玄紋雲袖的九卿,在盛開的櫻花樹下席地而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如行雲流水般舞弄著擺放在面前的琴絃,一個個賦予靈魂的音符,自他的指尖緩緩瀉而出,聽的人如痴如醉,他垂下的眼斂,長長的睫在那張顛倒眾生的魅顏上形成誘人的弧度,掩蓋住那如蟬翼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