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神遊物外,常能見所不能見之事。具體怎麼個解釋也沒有,但文中好心提醒了句,要是怕做夢影響第二天干活,那麼可以在睡覺前念幾遍安魂咒,再點上一支安魂香,保你睡到大天亮。

要是中途還是不甚魂遊萬里,那麼也簡單,手上再繫個鎖魂扣,把屋子裡佈下符陣,讓這生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關照,就算夢魔來了估計都得含淚離開。

看至這此處,我是心神激盪,感覺渾身又有了幹勁,事不宜遲,我立馬就起身按照書上所寫,去準備去了。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看著手上繫著的紅繩,門窗處也放了紙人守著。屋子裡安魂香的氣味隱隱綽綽直鑽進我腦門裡,聞著這味兒不自覺就有了睏意。這下準備充分了,我心裡是一陣滿意,隨即小聲唸誦起安魂咒,將那黃符往腦門上一拍,開始入睡。

迷迷糊糊間,我又來到了那座古怪石門前,好嘛,我合著忙活了半天全是白瞎。我是氣急敗壞啊,不禁有些暗惱。在四下打量著,這被我踏了幾次的山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我沒急著進去,而是抬頭去找,看有沒有什麼文字,這次,看見石門上頭有個大洞,外面似乎直通天空。我看見光和日麗下,一隻渾身漆黑的烏鴉正站在那洞上,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我。

見著這烏鴉,我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具體是為什麼我還沒想起來。就見這烏鴉揮揮翅膀飛走了。

我看著它從頭頂的洞口飛走一時半會兒也沒啥動靜,便站在門前伸著腦袋朝裡望去,見洞內山巒疊翠,鬱鬱蔥蔥。

在裡面,有一顆老樹,其冠華絕,地上諾大陰影裡坐著一個小老頭,鬍子花白。

老頭面前放著個石桌上面擺放有一盒棋盤。老頭面容枯槁,雙目卻精神,兩顆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著那面前擺好的棋盤,手中懸臂在半空一動不動。

我抬眼望了下大樹正上方的太陽,又轉過頭看了眼門這邊頭頂的空洞,嘖嘖稱奇,一步踏入門內。

許是我的出現驚擾了這方世界,樹頭上的鳥兒三兩成群的嘰嘰喳喳亂叫,山間有風吹動起雲霧,那正午陽光柔柔的照在人身上,好似暖冬裡的第一口熱氣,直教人往心裡暖和。

沿著石子小徑,一路走向那顆老樹底下,鬍子頭髮皆是花白的老翁打眼一瞧了我一下,笑道“你來了。”

我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他對面,瞧了瞧棋盤上的局勢,老人持白,久久未落子,而棋面上黑子已成大勢,饒是我這隻陪長輩殺過些許盤的新手也能看出來,白子危矣。

老翁從旁邊茶壺給我倒了杯茶,茶水清香撲鼻,輕嗅之下能聞到泥土嫩芽的芳香。

“老先生,認識我?”我接過茶盞聞了聞,不急著喝,而是朝老翁輕輕拱手,試探著問了這麼一句。

“那是自然。”老翁笑呵呵道,他手上黑子輕輕放下,落在棋盤上的一處。微不足道卻悄然改變了那周邊棋子的境遇。老翁朝我問道“要不,下兩手。”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只得推脫道“小道對這棋術不甚研究,就不獻醜了。老先生,怎麼稱呼?”

老翁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難題,他皺著眉頭低著腦袋嘴裡不停的唸叨著“對啊,我叫什麼?我是什麼時候來的?我來做什麼?我…”

隨著老翁的焦躁,我臉上笑容開始尷尬,身後似乎起了大風,頭頂大樹開始搖晃,樹杈交錯,內裡陽光透過樹葉照在我的臉上的斑點忽明忽暗讓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老人依舊在那自顧自的發著愁,我心裡感覺奇怪,想著先去別處逛逛,但在我開口說了句“不打攪老先生”時,那老翁突然抬起腦袋,盯著我哈哈大笑道“你看!”

我被他說的一愣,下意識的要走,可隨著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周遭一切似乎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