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舒宜聽著周芷晴氣的對夏若曦吼,知道她是好心,心疼所以氣急了,可是她這做母親,怎麼捨得嗔責女兒半句。於是就說,“這樣的事,也沒什麼值不值得可言,只是若曦,以後萬不可這樣衝動了,憑我們家的實力,哪家的男孩子都是高攀我們家的,你若是喜歡了誰,都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兒,哪個有膽子不知好歹?你何等尊貴,可不能再這樣冒失行為,傷了自己。”

墨舒宜本來就是倨傲之人,也覺得說的就是事實,她的寶貝女兒就像公主一樣的尊貴,而前提是她也不會去管別人怎麼個認為,她自己認定了就是全世界。

可是這話聽入周芷晴的耳朵,就略顯有些刺耳,感覺墨舒宜頗有些財大氣粗,目中無人的意思。所以周芷晴臉色略微的沉了下,眼睛中更有厚實的不屑流露出來。

不過,夏若曦此時正迷失在自我的情緒中,根本沒注意。而墨舒宜更別提了,她的眼睛裡看的見,也只有她的寶貝女兒而已。

“回吧。”夏若曦抹平心中的那屢失常的情緒,這會兒她有些討厭自己了。明明是銼骨之恨的人,綿延到今世,他卻依然能輕易的挑撥她的情緒,她討厭這樣的感覺,甚至可以說痛恨這樣的情不由己。

墨舒宜擔心夏若曦的手,一直不放心的捧著,眉頭都擰緊都快打結了。“疼嗎,寶貝。”

還真疼!夏若曦這會兒才覺得,起先被情緒迷離了心神,根本就沒感覺似的,這會兒真的覺得疼了。不過,這個是沒必要說出來的,她淡淡的笑笑,安慰母親,“沒事,不疼。”

周芷晴在一邊撇嘴,哼道:“要是不疼,你豈不是木頭做的了?瞧手都腫成什麼樣子了?真是服了你了。身上老是有一股子狂勁兒,要是對什麼起了心,就完全不會顧及其他。”

夏若曦翻翻白眼,“這個你就是說過頭了,我對你也起心了,可是我還是好有分寸,不會想著種植什麼百合滴。”

這話氣的周芷晴差點鼻子都歪了,“死丫頭,你的嘴就是蜜蜂叮人的那根蜂針,不正經的是你,蠻不講理的也是你吆!”

她們姐妹打趣玩笑,但是墨舒宜卻怔了,訝異的問,“若曦你怎麼說起種百合來了?”

這就是代溝呀。夏若曦瞪大眼,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對母親解釋“百合”的意思。

還是周芷晴挽住墨舒宜的胳膊,斜了夏若曦一眼,“阿姨,你還不懂若曦的性子呀,估計很多時候,她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唱哪出了。還是快回去吧。等這丫頭餓到了,不知道怎麼又生成一隻小獅子,亂咬人呢。”

夏若曦鼻子冷哼一聲,“今兒個,嘴裡留德啊,怎麼沒說我是瘋狗呢?”

周芷晴撲哧一聲樂開,“不用我說呀,你這不挺有自知之明的呀。”

夏若曦立即“哇哇”大叫,“還說我牙尖嘴利的,你又哪來的半分的好了?”

兩個人又互相的戲謔起來。倒是讓氣氛輕鬆不少。

墨舒宜也適當的鬆了口氣。

幾個人回到病房的時候,方妍已經回來了,每天包定的餐廳外賣也早就送過來了。

夏若曦倒真是有些餓了,墨舒宜本來想著讓醫生過來,診斷下夏若曦的手傷,被夏若曦不耐煩的抗拒了。沒傷到骨頭,即使醫生來了,除了讓好生養著,也沒別的什麼話可說。

吃過午飯,夏若曦又開始折騰方妍,說冷氣太涼了,吹得她胳膊疼,關了冷氣,硬要方妍拿著小蒲扇,給她扇涼。

周芷晴對夏若曦的行為越來越看不慣了,氣的臉色好難看。“死丫頭,哪有這樣子的。瞧著你越變越壞了。”

方妍一看周芷晴幫著自己說話,對周芷晴投過來好一眼的感激。

這就讓周芷晴的正義感更強烈了,一把奪過方妍手裡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