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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聞的指尖滑上我的臉,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聲音還是那樣的動聽,“好。”
我曾經以為我會死在上元國,但是我活了下來。
活的雖然狼狽,但好歹還有一條命在,知道的越多身上所揹負的就越重,對於南詔,對於過往,我沒辦法完全放下,我也沒辦法一如初衷,咬牙認定全都是燕離的錯。
我閉上眼,將頭輕輕靠在雲聞的胸膛之中。我問他,“瓦氏一族都死光了嗎?”
雲聞淡淡道:“對,一個都沒有留下,而且全都是被蠱人咬死的,死相慘烈。”
這是顏淵閣的殺手帶回來的訊息。連殺手都覺得死相慘烈,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副畫面呢?我不敢想象。
我感覺自己的眼角有淚滑過,其實有些事情我已經能猜到了,南詔皇族懂這種蠱術的人屈指可數,一個是南雁,她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是她。
還有的就是我阿爹和我二叔,我是親眼看見燕離殺了我的阿爹的,但是我和南雁能幻生蠱偷天換日,那我阿爹和二叔也一樣可以用幻生蠱偷天換日。
當初丹娘告訴我,南詔破國被屠城,瓦氏一族也有參與,那如今瓦氏一族慘死,就是可以說通的,不是我二叔在報仇,就是我阿爹在報仇。
我睜開眼睛,我對雲聞說:“我不想坐馬車了,太慢了,我們騎馬吧?我實在是等不及了。”
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到底是我二叔還是我阿爹?
如果真的是我的阿爹,就意味著他還活著,可同樣也意味著他變得冷血無情。
雲聞按著我的頭,想了想,我才聽見他說:“等到了驛站,我們休息一下,我就騎馬帶著你走。”
我點頭,“好,雲聞,如果這一切真的是我父親做的,我該怎麼辦?”
不是我該怎麼辦,而是我能怎麼辦呢?是阻止?還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
☆、第132章 小七,是我。
雲聞將我抱到他的懷裡,他說:“你自己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嗎?”
我垂著眼,眼神不知落向何處,他說的對,我自己心裡面是有答案的,如果真的是我阿爹,我會阻止他。
不過現在還不知道蠱人的事到底是誰做出來的,我不能妄下定論,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但願吧,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們在客棧留宿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我們就馬不停蹄的往南詔的方向趕去,一路上的風塵僕僕都是值得的,從邊城到南詔,足足用了我們十五天的路程。
十五天之後,我和雲聞到了河伯城。
時隔兩年,再次回到河伯城,我感觸頗多,更多的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惆悵,當初我滿懷恨意的離開這裡,如今我想是個垂垂老矣的人回到這裡,我的生活沒有發生改變,我眼睛裡的渾濁卻是加深了。
那些我曾經失去的,並沒有因為我後來所做的一切,就回到我的手裡。
簡單點說,我做的好像都是徒勞功。
河伯城依舊是一片的繁華,和我當年離開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我也只能說一句。物是人非。
不過,如果真的想找到這兩年歲月的痕跡,也不是無跡可尋的,河伯城首富劉家一落千丈了,劉霜死了。劉老爺當年也被雲聞殺了,劉家的萬貫家財沒有人能繼承,就全部都充公了,至於富麗堂皇的劉府經過風霜的洗禮也不復當年了。
劉府如今已經被用作衙門了,門前兩座大鼓,喊冤的人不計其數。
我站在府衙外,失神的望著上面的牌匾,雲聞見狀,問我:“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抿唇,搖頭道:“不用了,我不想進去。”
一進去我就想到劉霜,想起我當年毫不猶豫刺進她胸腔裡的那一刀,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