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她並沒有跟令公子結婚,還算不得是你們雍家的人,我沒讀過多少書,說話也不喜歡繞彎,我把她留下來,就是為了齊軒,只要他想要的東西,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給他辦,那女孩子我也打聽過,也不是什麼名門千金,就是一小丫頭,你們雍家的媳婦,再怎麼也得門當戶對,何必為了這麼個丫頭大動干戈。”

沈翰林頓了一下,又說:“話說回來,也是你兒子太無禮,深更半夜帶人闖進我的別墅,還挾持我,我已經金盆洗手很久了,但也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打擾!”

雍母冷笑:“犬子的性格我非常的瞭解,我從小就教育他,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對方太過份,就沒必要再客氣,正如沈先生所說,有些情感是不能割捨的,像你對你弟弟,我對我的兒子,還有犬子對小愛,這些年令弟在我手下工作,儘管是個秘書的職位,但我自認沒有虧待過他,我今天來,也只是想知道你的態度而已。”

雍母舉手投足,盛氣凌人,沈翰林知道,無論從哪個方面,他都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但是想到這麼多年,自己對於弟弟的虧欠,就這麼個小小的心願都無法完成,他這個大哥真是一無事處。

沈翰林看著許承志:“這話就聊到這吧,不是讓我來吃夜宵嗎?”

許承志說:“我這裡新來了一個廚師,潮州菜做得特別的好!”

雍如心站起來:“我不吃了,還得去醫院陪我兒子,承志,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改在請你喝茶!”

雍母起身,不屑的瞟了沈翰林一眼,趾高氣昂的走了。

許承志開解著沈翰林:“你都已經洗手不幹了,幹嘛跟她過不去,我聽說她可不是個好惹的人,像我們這樣年紀人,平安是福!”

沈翰林本來就是草莽出身,雖然講情講義,但最厭惡的就是被別人威脅,他說:“承志兄,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的。”

*

喝完粥,沈齊軒問:“阿顯怎麼樣了?”

“他被子彈傷到了胸動脈,只差一厘米就打到心臟了,命算是撿的吧,你哥派去抓我們的人還跟他交了幾下手,估計他現在夠嗆。”

沈翰林的所做所為一直讓他很懊惱,他不需要對方的關懷,對方卻喜歡什麼事都替他做主,怎麼說都沒用,常常起反作用,讓他無法收場。

林至愛說:“雍顯他說過,他不會怪你的,人有時候會因為情感失去理智,他也迷失過,只要回過頭,你會發現一切都沒有改變,我們會一如繼往的把你當成大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之前的尖銳完全不見了,像是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溫柔儒雅的沈齊軒。

他支撐著坐起來:“我想下床走走。”

她趕緊伸手去扶他,手術後有腸粘連,需要稍稍的走動,站起來之後,他額頭上一層溼汗,她看著就糾心:“太疼了就躺著吧。”

“你扶我到窗子邊上站一會兒!”

窗外高樓林立,燈火璀璨,他喃喃的說:“真像呀!”

“像c市還是m城。”

“像你一樣耀眼。”

她笑了:“我有那麼好看嗎!”

他搖頭:“一般般吧,有三分姿色,仔細想想,你也沒那麼好,情商和智商都不高。”

她嘟起嘴:“切!”

“我不打算回去了,落葉歸根,我在外面漂泊了半輩子,剩下的一半,我想守著自己的家。”

“你的別墅挺漂亮的,周圍風景也好,放假的時候,我到你這來渡假,不過我不想住三樓那個房間,我想住二樓靠露臺的那間。”

他苦笑:“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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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愛就在病房的沙發上將就了一夜,早上醒來,身上不僅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