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良策?”

“原來閣下也知南下會與吳人爭鋒,鄉土失和,看來還是有幾分清醒。”

沈哲子笑語道:“京口雖非善處,但亦是北人云集所在,安於此鄉善加耕耘,未必不能立家於此。南向吳中,所目皆異鄉風物,諸多爭端,豈得安居?郗公此議,不過是厭見各家,想要滌清京口而已。”

“一群亡國之餘,縱有爭端,我等又有何懼!”這便是北人向來蔑視南人的理由。

“亡國而未失土,惶恐而保家廟。今日有言於此,吳中或無經國之賢,但絕不缺樂死匹夫!伏屍兩人則可,絕不共享鄉祭!”

聽到這話,沈哲子臉色也沉下來:“培v無松柏,薰蕕不同器。鄉倫之亂若由我輩而始,寧死而無生!南面而去,步步血漿,若此言有虛,天地共厭!”

聽到沈哲子態度如此決絕,廳中氣氛頓時沉到冰點,過了一會兒,角落裡才響起一個微弱之聲:“薰蕕不同器,你家又為何強幸帝宗?”

“王化恩澤,不敢因鄙薄而辭。世居之土,絕不屈強權而讓!”沈哲子擺明了態度不講道理,反正是強硬的姿態一定要擺足,不讓座中這些人有僥倖之心。

廳內氣氛沉默良久,才有一人乾笑道:“今日眾多資友匯聚一堂,正因隱爵之困而來。南遷之議,畢竟未決,何必因此而傷和氣。沈郎既為隱爵之困而來,我等也想聽聽你有何高見能解決眼下之困頓?”

“羞與此等苟且之輩為謀!”

沈哲子聽到這話,臉色更是一沉,驀地由席中起身,甩袖而去。臨行之前,卻給庾條打了一個眼色。白臉他已經唱完了,自然要有人出來唱紅臉圓回場面來。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