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法。”

得到回答後的尹仲談不上失望或驚喜,尋常人都知道牽扯上稽查司多半沒什麼好事情,而道門中人更是避之不及。

在得到福生的許諾後,尹仲心情稍好。

由於早上的事情,一直到中午,也未見吳紅英和那位姑娘出現。

做好飯菜後,福生靠坐在一張椅子上,做起了調息。

再三確認後,體內再無那枚丹藥的蹤跡。但到底有沒有後續的一些症狀,暫時還不得知。不過,這枚應該是由長生門煉製的丹藥,其效果確實顯著。

多年積累下,身體裡的暗傷被修復不說,其洗髓伐筋的功效倒是讓其本身的靈性運轉更為通暢。

有關這個兩三百年新起的宗門,福生知道的不多,不過,既然能跟地府搭上線,想必門內高層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或許也正是哪位陰帥的轉世。

不過眼下時局應該是趨於穩定,神皇派這邊得到的訊息,差不多邊境那邊已經準備收尾。

丟失的兩州怕是要不回來,最終,皇帝大機率會選擇議和。雖然這是近些年來最大的屈辱,但沒有辦法。

所謂,戰場上打不回來的,豈能妄想在公文桌前談回來?

現在最不想讓戰事停止的恐怕就得屬地府這一方了,合理的分析下,地府目前仍以長生門作為遮掩,看起來是不想明面上和天下現有的體系硬碰硬。

合理的推測是,以喜夜王為例,一眾陰帥欲降世成功,那麼山南劍南兩州怕去再多人手也要不回來。

單是一個打過照面的喜夜王,福生便是記憶猶新。雖說當時自己有些氣竭,而對方的出現確實突然,但連一個照面都沒走完,自己就被對方生擒下來。還有離去時,城中出現的那個怪物的氣息。

本身,喜夜王造成的傷勢,都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癒合上了,唯獨那怪物以近乎不可思議的方式留給他的暗傷卻沒那麼容易恢復。

每當回想起那一幕時,福生都忍不住要心悸。

那一刻,自己情緒不受控制的爆發了,沒有任何預兆,只是在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出現後,腦子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彷彿那一刻操縱身體的不是自己。

這不可能是道法,但也不太可能是咒術之類的,需知施咒者要準備起來極為麻煩,而他本身擁有真人境的感知力,不可能毫無防備的被對方輕易操控。

諸多的無法理解,本質上還是福生對於以上的許多未知。

忽的,他想到王正清有點撥過他,說“道之一途,所學甚廣,其上泱泱,其神可嘆。”

尹仲自己換完了藥便自覺走了過來,他四下看了看,吳紅英二人還是沒出來,他倒也不急,而是坐到了正在打坐的福生對面。

看著對方沉如古井的那張臉,尹仲嘿嘿笑著,問了句“恩人,除了那遁形的法門,還能不能傳我幾手厲害的,比如定身啊什麼的,我也好有個防身手段不是。”

聞言,福生倒是略微睜開了眼眸,他問“你學了這法子是要殺人不是?”

尹仲支支吾吾,他試圖辯解道“也不完全是,主要還是自我保護,不過我保證,在有效制服對面後,能最大程度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嘿嘿,您看…”

對此,福生只輕輕搖了搖頭,隨即他從內衣裡,拿出幾張山神送的黃符,對尹仲道“我給你留幾張定身的符來,咒語你且記好,切記,這符只能維持半刻鐘,而符籙本身不能遇水,遇火,不能受汗液,汙穢之物浸染。使用之前,最好能先焚香沐衣。”

介紹完注意事項和用途,福生手做筆來,已經畫完了三張符籙,他遞到尹仲面前,後者則有些猶豫。

見狀,福生作勢要收回,尹仲立馬伸手,厚著臉皮笑道“那便多謝恩公了!”

心裡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