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對陳家兄弟倆不是那麼熱情,怎麼說當年還是打過一架的,還因為這個捱了張嬸一頓罵,不過既然人家都熱情的上門了,也不好再把人攆出去,虎子還是把他們迎進店。

陳家兄弟沒有注意到虎子的不悅,對他這個店是讚不絕口,誰能想到一個心智不全之人跟一個差點被凍死的人能在京城開這麼一家店,從人流來看也知道生意不是一般的好,特別是在唱過虎子做的點心後,所有印象全部改觀,更是為當年的挑釁打架而羞愧不已。

飛仙居的菜很快就送過來,幾乎是跟程珉他們一同進的店門,簡單介紹後一同落座,說起陳老爺子這一路高升官運亨通,也說起去年的科舉。

陳家兄弟兩人臉上有些不自在,當年陳老爺子捐的官本來是個閒散官職,後來剛好縣令出事被扯去官職後,朝廷新調派拍的縣令也不呆的了幾天就另派他用,這個空缺就剛好讓陳老爺子給頂上了。捐官之前陳老爺子做的是布匹生意,從村子裡的送貨郎到能在縣城開了好幾家店的大財主,這心眼跟口才是必不可少的。

就從縣令開始向上活動,又機緣巧合的破了一個陳年舊案,這官就越做越大最後到了京城。

但是到了京城後,老爺子開始藏頭藏尾,這官也只是個閒散官職。至於成家兄弟倆的科舉考試,隨不是狀元之類也總算是上榜,也是花了些錢,兩人就在翰林院裡跟那些老學究一起修書。

對朝堂上的這些事沈昕跟虎子不懂,兩人埋頭吃菜,樊文華聽後就直點頭,說老爺子聰明。

京官不像地方官,平日裡見

不到皇上自己在一方獨大,而京官幾乎每天都能見到皇上,朝堂上各方勢力又互相牽制,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來雷霆震怒而小命不保。散官的好處就是不用動腦子,只要在大臣們提議的時候說聲“臣附議”就行了。翰林院修書就更好了,那些老學究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跟著他們能學到真學問,還沒有朝堂上的勾心鬥角,看來老爺子為自己為兒子選的路都是能這麼一直平穩走下去的。

原來朝堂上竟然這麼複雜,聽的眾人直點頭,說完他們就又說起沈昕跟虎子,沈昕挑簡單的無關緊要的說了一些,在聽聞沈昕醫術還不錯的時候,陳木一拍掌說:“宮裡在招太醫,七天後考試,沈昕可以去試一下。”

樊文華也點頭,“沒錯,我也就是聽到這個訊息就忙從宮裡趕回來的,沈昕的醫術我們清楚,只窩在這間小醫館裡是在是太委屈了,太醫院裡的太醫們都是飽學之士,你進去後既可以學醫術又可以發揮自己的所長,怎麼看都比在醫館裡又前途。”

程珉也跟著說:“我覺得行,太醫院其實還是不錯的,要不是我是在跟那些老傢伙相處不來,我也不會走,還有七天正好能準備下。”

這事由陳木起頭,樊文華附和,程珉拍板,期間沈昕沒說一句話,他去考太醫的事就給定下了。

想歸於去太醫院考試,沈昕更關心的是虎子的治療,七天後治療進入第五個療程也是最關鍵的療程,會用到完整的藥方也會按照上面記載的完整穴位施針。如果說前面的都是預熱那這第五個療程就是正是開始了,其實這七個療程嚴格來說用於治療的只有第五療程,所以是成是敗皆看此一舉。

真的到了第五療程,虎子接過藥碗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大口喝完,喝完還點評般的說:“這個沒有前面的苦了。”

虎子的身子浸泡在藥浴裡,平日裡挽著的髮髻散開,墨色的發披在肩膀上,樊文華面色嚴肅手指在他頭上來回動著確定穴位。一針,兩針,三針,等穴位上都扎滿銀針後,能看到虎子的頭頂開始冒出白氣。程珉在香爐裡放入煎藥的藥渣點燃,一股說不上是什麼味道的氣味在空氣中散開。香爐擺在虎子面前,讓他儘量多的吸入這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