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的把老頭兒又給拖回了剛才出來的黑漆漆的大門裡去,刑天大風他們這才突然吐出了一口冷氣,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突然刑天玄蛭低聲怒喝起來:“好一個混天候,好一個華鎣,他們知道祖父在這裡,卻自顧自的溜走了。好,這筆帳我們有得算了。”

夏侯拼命的眨巴著眼睛,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覺得,安邑這個城市,在他眼中是越來越古怪了。這個自稱刑天十三的老頭兒,大街上拼命叫嚷著要自己的孫子去打斷另外一個大臣孫子的骨頭,他老人家的聲音,起碼傳出了數百米,難道就沒有人理會麼?

白突然用爪子抓了一下夏侯的屁股,夏侯猛然回頭,驚愕的看到,那昨天白日裡趾高氣揚的為難自己的相柳柔,正帶著一批屬下,渾身戰慄的在後面遠遠的看著這邊哩。眼看到夏侯發現了自己一行人,相柳柔立刻擺出了盛氣凌人的模樣,大聲的叫嚷起來:“刑天大風,我相柳老六可不是怕了你!如果你們沒種,居然請自己長輩出手的話,你們就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分明色厲內荏的說完了這番話,相柳柔飛快的掃了一眼刑天十三進去的那扇大門,帶著一眾屬下爬上那應該是馬兒的坐騎,急速駛去。

刑天大風長嘆一聲,無奈的看了看夏侯:“篪虎兄弟,見笑了。我家這叔祖,脾性方面,很是有點,不好。”

刑天玄蛭則是仔細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很是冷靜的說道:“罷了,罷了,什麼也不要說了。正好安邑王令正在徵召新軍,篪虎兄弟先去新軍營裡廝混三個月,然後直接安排進我們家的軍裡,以後行事也就方便了。到時,就算成天找相柳老六他們的麻煩,也可以有了個好的遮蓋名義,省得篪虎兄弟只是普通貴民,若是貿然向相柳老六他們挑鬥,引來麻煩。”

刑天鞶遲疑了一陣,低聲說道:“可是,混天候昨日卻說要邀請篪虎兄弟去他府上,和東夷人找來的劍手較量。”

刑天大風不耐煩的說道:“那就推後幾日罷!和那不知所謂的劍手比較,我們家這老爺子,我們招惹得起麼?真要讓他狂性大發,率領軍隊平了相柳家不成?真當他老人家作不出這種事情來?”

刑天玄蛭也是連連點頭:“就是這樣。送篪虎兄弟去新軍營三個月,胡亂弄點軍功,弄個品級較高的軍候封號出來,以後和相柳家、申公家他們爭鬥,萬一弄出了大事來,卻也有得分說的餘地了。”

不等夏侯自己發表意見,刑天兄弟已經給他作出了安排。總之就是第二天就送夏侯去軍營鍛鍊,白則留在刑天府邸裡享受幸福而腐敗的生活。在新軍營鍛鍊期間,夏侯除了要熟悉大夏的軍制等等,還要加緊修煉刑天大風他們替他挑選的一套高明的修煉巫力的法門。

而隱隱約約的,夏侯覺得刑天兄弟他們這麼急促的要把自己送到軍營裡面去,除了刑天十三的突然出現,似乎還有其他的原因。

其一,自然是不希望夏侯在刑天府內和青月有過多糾纏。這應該是刑天兄弟他們出自於保護夏侯的好意。

其二麼,夏侯發現,似乎刑天大風的黑厴軍,是真正的損失了不少人手,真的需要新鮮血液的補充啦。從刑天兄弟的言談中可以知道,那些損失的好手,都是黑厴軍的中高階軍官,可都是在和相柳柔他們屬下的衝突中,被人重傷不起的。

夏侯長噓了一口氣,只感覺最近一切事情發展得都太快了,快得他自己都無法掌握。

來到安邑,很順利的就成為了刑天大風他們的友客,立刻來到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最高階的妓院喝了一頓花酒,打了一場大架,得罪了一個王子,然後馬上就要去參加軍隊,成為一名軍人!而自己稀裡糊塗的捲入了這些事情,甚至就連這些事情、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都不知道,好沒有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