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虎視眈眈。也許因為在營地的關係,這些身穿粗布軍裝的護衛軍沒有披上鎧甲,也沒有拿起鐵製兵器,手上只是握著統一形制的黑木棍,遠遠的擺開了一個彎月般陣形,包圍了門口。

夏侯冷哼了一聲:“來得好快啊,我把申公領制給打暈了,你們想幹什麼?”

半天的沉默後,一名都校慢吞吞的走了出來,搖搖頭說道:“什麼都不想幹。你打暈了申公領制沒用的,熊營的人都知道他是半文職的軍官,你打暈了他,也不能提升軍職。唔,我們帶他去找醫官就是,順便送你去見熊營的都制大人。”

夏侯愕然:“打了他沒用?不管了,誰叫他滿嘴噴糞來?見都製作甚?莫非還要打我的板子?”夏侯眼珠亂轉,士可殺不可辱,打板子的話,不如直接衝出去找刑天大風幫忙分說。要知道,前輩子特勤局的教官,都還不興有體罰的。

那都校怪笑了幾聲,搖搖頭笑起來:“打板子?我們大夏的軍隊裡沒這個規矩,你能打趴下軍官,那是你的能耐,打你幹什麼?去見都制,是因為你畢竟打的是領制官,這等‘壯舉’總要記入軍籍的。而按照軍規,只有捱打的官員上一級的軍官,才能登記詳細情形,我們熊營比申公領制官大的,也只有都制大人了。”

聳聳肩膀,夏侯提在嗓子眼裡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呵呵笑道:“那你們來這麼多人幹什麼?”

都校同樣學著夏侯的樣子聳聳肩膀,他也能理會那動作中的含義,無奈的說道:“我們軍械營沒有什麼戰鬥力,士兵都是普通平民出身,一名四五等的巫武都能在軍械營殺個血流成河。你既然敢打領制,那殺幾個平民士兵又算什麼?我們不多來些人,萬一你狂性大發怎麼辦?”

呆了呆,夏侯抓抓腦門苦笑起來,連連搖頭。那兩名領士這才從營房裡鑽了出來,大咧咧的吩咐道:“你們快去把領制送去醫官那裡,我們帶篪虎兄弟去見都制就是。記得等領制醒了,還要他去都制大人那裡把事情分說明白才行。”

那青色面板的領士低聲說道:“不管怎麼樣,畢竟打的人是領制官啊,申公領制的後臺太硬,都制不出面的話,怕是篪虎兄弟你,可就難為了。”他搖搖頭,輕輕的拍了拍夏侯的手臂,示意他跟著,朝軍械營的出口行去。

夏侯緊跟在兩名領士的身後,好奇的問道:“申公領制,莫非他是申公家的人?”他想起了在粉音澤碰到過的申公鯤。

那領士點點頭,皺眉道:“不是申公家的人,以他的巫力,怎麼可能坐上領制的位置?赤狐兄弟,你是蠻荒之地來的,很多事情還不明白。這軍營之中關係複雜,就算你靠上了刑天氏這顆大樹,行事之間,還要多加考慮才是啊。”

另外一名領士也是連連點頭,搶著說道:“幸好我們熊營的都制大人是刑天氏的直系族人,你打了申公領制的事情,估計會被他輕輕抹去,根本不會追究什麼。但是熊營中也有申公家的子弟,篪虎兄弟以後可千萬要小心才是。”

那領士又提醒夏侯:“一號營更是世家子弟聚集的地方,前幾天來熊營加入新軍的,就有六七百名申公家的子弟,雖然和申公領制一樣都是旁系族人,卻也不好招惹呢。”

夏侯緊緊的鎖起了眉頭,重重的哼了一聲,他再次的鬱悶起來,自己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怎麼就不多鍛鍊一下自己的手腕手段呢?沒來由剛剛加入軍營,就得罪這麼大一股勢力吧?就算簡單的學得陰險奸詐點,也不會一時發怒就打暈一個高階軍官啊?但是轉眼間,神經有點粗線條的夏侯又立刻把這問題拋在了腦後,他有點好奇的咕噥道:“今年加入熊營的就有六七百子弟,那申公家一年能生多少啊?”

正說著,突然前方山林內,一陣巨響傳來,那轟轟的鐘聲彷佛萬千雷霆同時炸裂一樣,捲起一陣狂風嘩啦啦的朝四周橫掃。夏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