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兩個大步就趕上了刑天昁,雙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一股渾厚的土性元力衝進了刑天昁的身體。土性元力,乃是萬物生長的根基,天地生氣的本源,天生有滋養、滋潤萬般靈氣的特性。就看到刑天昁身上黃色微光連連閃動,身上黑色焦皮‘啪啪’的連聲炸裂,露出了下面重新生長好的白嫩面板來。他體內被那雷光差點燒燬的經脈,也被土性元力一陣的滋養,逐漸恢復。

申公豹的眉頭猛的一揚,就彷佛臉上突然燒起了兩條火焰一樣,大聲喝彩:“好,你是巫武,卻能巫力外放,同時又能使用土性的巫術,莫非你同時修了巫道不成?是條好漢子。”

‘哼哼哼哼’冷笑聲不斷傳來,刑天鼂帶著幾個領制、轄制,身穿全副鎧甲,腰間掛著佩劍,大步衝了進來。刑天鼂看著正在替刑天昁療傷的夏侯,眼裡閃過一絲感激的神光,朝著夏侯猛的點點頭,隨手大步朝著申公豹逼了過去,怒聲咆哮到:“申公豹,你下手怎的如此歹毒?你可是一鼎下品的大巫,對一個七等巫武下如此毒手,傳出去也不怕丟了你的臉面?”

申公豹冷笑:“莫非就他能動手打我族的子弟麼?”

刑天鼂看了看那些慢慢的爬起來的申公、相柳兩家的弟子,怒喝到:“他們不過受皮肉之苦,你下手多重,你可知曉?”

申公豹扭頭看了看自己的族人,眼珠子一轉,指著刑天昁笑道:“他如今莫非又有事麼?”刑天鼂愣了一下,回頭看看面板粉嫩白淨彷佛初生嬰兒的刑天昁,張張嘴,說不出話了。

夏侯卻是突然鬆開手,任憑沒有防備的刑天昁摔在了地上,然後‘重重’的一掌擊打在了刑天昁的心口上。他聳聳肩膀,有意無意的看著申公豹笑道:“唔,刑天兄弟受創極重,沒有三五個月的修養,怕是難得起身的。”

刑天昁無比配合的,突然一口血水就噴了出來,他呻吟了幾聲,翻了個白眼,乾淨利落的暈倒了過去。

刑天鼂大樂,指著申公豹的鼻子喝道:“哈,你完蛋了,申公豹,別以為你是申公家的第五代長孫就能在我熊營撒威風。”他威風凜凜的叫嚷到:“你來熊營一個多月了罷?軍營的規矩,你也應該知道了一點罷?你出手重傷同僚,打得一名高階巫武重傷不起,這在戰時,可是極大得罪名。我判你記大錯一次,你服不服?”

申公豹目瞪口呆的看著‘暈’過去的刑天昁,臉色氣得一陣慘白,指著夏侯怒吼到:“好,好,好,篪虎暴龍是吧?我申公豹記得你了!你等著瞧,總有一天你要落在我手上!啊呸!”他雙手一抖,狠狠的一腳跺在了地上,頓時整個三號營房內的鋪位石板盡數粉碎。申公豹盯著刑天鼂喝道:“刑天都制,我要所有申公、相柳家的子弟單獨住在兩個營房內。”

刑天鼂摸了摸佩劍的劍柄,懶洋洋有氣無力的哼哼道:“啊?這樣啊?好啊?隨便你。不過,一號營內,沒有空閒的營房了。你們申公、相柳家的子弟想要單獨的營房,就去自己砍木頭蓋去。唔,順便賠償三號營房內所有的石板,這青石,可都是從五百里外的青燕山鑿來的啊。那些平民、奴隸的,開採這些石板也辛苦是不是?”

申公豹嘴角抽了抽,重重的點點頭:“如此,大善。兄弟們,收拾傢什,走!”

申公家、相柳家的子弟一個個氣哼哼的,更有數十人抱著下體,胡亂的抽走了自己的褥子,跟著申公豹走了開去。

刑天鼂故意大聲笑道:“他們申公家的家主申公酈掌管百工,乃是輔弼相丞之中的百工之丞,正好給我們熊營多蓋幾所營房啊。這還不用花費我們自己的軍費,剩下錢來給兄弟們潤潤腸胃,豈不是快活?”

在場的刑天氏、防風氏的族人同時大笑,就連躺在地上‘暈倒’的刑天昁都大笑起來。夏侯卻覺得前途一陣的黯淡無光。就這樣的軍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