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玄蛭認真的點點頭,指了相柳柔喝道:“你別忘了安邑的規矩,鼎巫是不能在安邑出手的。”

相柳柔聳聳肩膀,狂笑起來:“我當然知道,出手的是九等上品的劍手,我就害怕你們黑厴軍和玄彪軍選不出合適的人來!我真奇怪,你們黑厴軍、玄彪軍的高手歷來眾多,怎麼就是贏不了我們兄弟呢?哈哈,哈哈哈哈!”

大喝一聲,相柳柔坐下的大蟒長吼一聲,身體扭曲著蜿蜒而去,速度竟然極快。那些跟隨他的紈絝嘻嘻哈哈的策騎狂奔,朝著西坊去了。

刑天大風面色陰沉,狠狠的一手刀虛劈向了路邊的石板,怒喝道:“好膽!若不是我們屬下好手都被調走,哪容得這廝放肆?”

刑天玄蛭摸著自己的錢袋,耷拉著眼皮低聲冷笑:“好啊,好啊,一比十的賠?相柳老六,我要把你討媳婦的錢都贏過來,我沒錢,當我借不到麼?我倒是要看看,你又找了個什麼樣的劍手來送死。九等上品?很厲害?篪虎暴龍可是一人斬殺了四個九等巫武,莫非你們還沒收到訊息?哈,哈哈哈!”

刑天氏的幾兄弟同時陰陰的笑了幾聲,再不以明日正午的決鬥為念,帶著大隊人馬同樣朝西坊去了。

第二十五章 九鼎

刑天玄蛭走進刑天華鎣所住的院子,正好聽到那棟小樓內傳出了小貓被倒吊起來打屁股般的呻吟聲。那聲音婉轉纏綿,好似紅舌舔著你的耳洞不斷往內鑽,真正是香豔到了極點。刑天玄蛭剛剛聽到這聲音,臉上不由得就冒出了很古怪的惱怒。幾個黑衣侍女靜靜的攔在了小樓門口,刑天玄蛭也就站在樓前的小花圃內,沒有進門的意思。那呻吟聲足足響了半個時辰,才最終在一聲漫長的極其壓抑的長叫後停了下來。緊接著,就聽到悉悉嗦嗦的穿衣聲音,過了半晌,臉上帶著一點紅暈,披頭散髮的華鎣穿著黑色長裙,兩隻手籠在了寬大的袍袖中,緩緩穿過小樓的正門,帶著幾絲黑煙寒氣飄了出來。

似乎是耗費了太大的精力,看到了刑天玄蛭,華鎣眯著眼睛養了養神,這才很軟綿綿沒有力氣的問他:“二哥?何事?”

刑天玄蛭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反問道:“樓內是誰?”

輕笑了幾聲,華鎣樂道:“是前司樂令之女青月啊,難道二哥不知麼?”

呸了一聲,刑天玄蛭怒道:“看看你象什麼樣子?兩個女子,大白天在樓內胡搞,傳出去你日後怎麼嫁人?”

刑天華鎣高高的昂起頭來,語氣淡淡的:“誰敢傳出去?嫁人?我手指一勾,整個安邑多少臭男人會搶著來舔我的腳趾?這就不用你擔心了。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等下還出去有事。”

刑天玄蛭搖搖頭,不想再管這個根本管不住的妹妹,只是攤開右手:“借錢,越多越好。”

刑天華鎣猛的一愣,突然大笑起來:“借錢?大哥窮瘋了偷偷跑去蠻荒大澤補獵暴龍販賣的事情我知道,二哥你不是還暗地裡有些生意,隔幾天去西坊一次,卻也花不光你的錢,你找我借錢作甚麼?”

刑天玄蛭老老實實的把借錢的緣由說了出來,刑天華鎣的笑容慢慢的消散了,她皺起眉頭,很嚴肅的看著刑天玄蛭:“你和大哥,答應了?”

刑天玄蛭心頭一顫,深知這個叛逆的冷冰冰的妹妹比自己更加精明,立刻問道:“有何不妥?”

刑天華鎣低頭沉思了一陣,突然連連冷笑起來:“記得明日是什麼日子?王庭大會的正日,相柳柔居然能讓你們進去宮廷的校場拼鬥,大哥是個莽夫也就罷了,二哥你向來精明,怎麼也不想想,相柳柔會冒風險在大王、諸大巫、諸大巫家家主的面前,輸這麼一場麼?”

她走下了臺階,冰冷的手指狠狠的在刑天玄蛭的眉心點了幾下,喝罵到:“不過是一賠十的小錢,你和大哥就上套了?若是真的在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