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接觸到夏侯的身體,卻突然被一隻籠罩在黑色霧氣中的手掌攔了下來。那手微微一送,這大巫足以毀滅一座山林的拳勁頓時被化解無形。身體也踉蹌著退後了幾十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巫武,以及那十幾個在同伴面前丟臉、正準備施展巫咒的巫士同時朝黎巫跪下,恭敬的膜拜道:“黎巫。”

夏侯突然從那噩夢一樣的場景中恢復過來,剛剛清醒。就看到十幾名巫朝自己身前的那黑衣人膜拜,還口稱大巫,不由得立刻叫道:“哈,黎巫,是你這個丫頭。啊,唔!”

黎巫猛然轉身,朝著夏侯喝道:“你要死麼?”籠在黑霧中的小手狠狠的捂住了夏侯的嘴巴,黎巫反手一掌輕鬆拍碎了夏侯追殺的那頭異獸的腦袋,身體一彈,已經裹在一團黑風中,拉著夏侯的脖子把他扯進了自己居住的洞窟。

夏侯只感覺脖子一緊,突然一股大力傳來,自己身體已經是飄蕩而起,瞬間就到了一個通明潔淨的洞窟內,然後被人用極其沉重的力量慣在了地上。要死不死的,夏侯正好是尾椎骨被杵在了山石上,疼得他‘嗷’的一聲,猛的跳了起來,抱著尾椎骨的地方,狠狠揉動起來。

眼前青光閃爍,黎巫脫去了外面那件寬大厚重的黑色長袍,打了個呵欠,身體懸空三寸漂浮著,飄去了一張石榻上盤膝做好,左手輕輕的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任憑長髮一縷縷的從額前滑下,黎巫死死的盯著夏侯,懶洋洋的說道:“蠻子,你居然湊巧能跑到這裡?不如我們商量件事情,怎麼樣?〃

眼前一花,隨後腦子一陣,差點就迷失在黎巫那絕美的容顏裡,夏侯連忙搖搖頭,扭頭不敢看黎巫,大聲說道:“可不是湊巧。我追那條該死的牲口追了兩天兩夜.可跑了這麼多的路,才到了這裡。古怪,你們黎巫殿的人在這裡幹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如此不客氣的話。若是別人對黎巫說,黎巫己經下手懲戒了。但是一想到夏侯的出身來歷。黎巫自覺得。和一個蠻子,你計較什麼啊?當下她極其少見的露出了笑容,笑吟吟的看著夏侯說道:“見不得人?不,只是見不得刑天大風他們。你今天可沒見到我們黎巫殿的人在這裡,明白麼?〃

夏侯恍然。也不客氣。坐在了石榻前的一張石椅上,翹起二郎腿說道:“原來如此,你們是刑天厄他們那群老頭請來的保鏢罷?感情他們還是害怕自己的子孫出事啊。”

黎巫淡淡一笑:“四大巫家的地位何等重要?好容易挑選出值得造就的子弟培養了十幾年。怎能讓他們真的死在戰場上?〃

點點頭,夏侯不敢看黎巫是真,可是他動作很大方也是真的。隨手抓起面前石桌上一個茶盞,從玉盆內舀了一盞茶湯喝了下去,夏侯樂道:“放心,我不會給刑天大兄他們說的。哈哈哈,有你們在後面坐鎮,我卻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了,這真要和海人對上了,我可要好好的和他們玩玩。”說到這裡,夏侯眼裡突然閃過了一縷極其濃厚的血腥殺氣。

黎巫眼看夏侯用自己的茶盞喝茶,氣得就要飛起一腳把他踢出去,正在考慮是不是要踢斷他幾根骨頭的時候,驀然見了夏侯眼裡那只有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才能有的殺氣,不由心裡一陣好奇,頓時容忍了夏侯在自己面前的放肆。但是一轉念,她又一陣的惱怒,一個蠻子,自己這麼容忍他作甚?

正在遲疑是不是要出手教訓一下夏侯,夏侯卻己經把話題轉到了剛開始的那句話上:“不知黎巫找我。還要商量什麼?我篪虎就一蠻荒蠻人,身上沒錢,也沒權沒勢,長相也只能說勉強算是個人形,黎巫你還有什麼和我商量的?”他自嘲的揮動了一下修煉玄武真解帶來的後遺症:那兩條比正常比例長一尺多的手臂。

黎巫掃了夏侯一眼,鬼使神差的笑起來:“你這兩條手的確古怪,但是誰說你長相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