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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三月二十七日,也就是積雪都還沒有融化完,到處都還有一片片斑駁白色的時候,刑天蒼雲和刑天歿終於送來了聯合命令:各家子弟指揮的新軍部隊,在四月的第一天,開始隊海人進行全面的進攻。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命令上要求他們起碼把海人的主力部隊吸引住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只要半個月,足夠已經潛伏在海人腹地兩翼的夏軍主力對海人東部領乃至中部領的命脈,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刑天大風第一次召集了所有的世家子弟,召開了一次戰前的動員會議。

當然,以這些年輕人的見識、閱歷和經驗,他們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刑天大風只是把袖子一卷,一拳轟在了面前的會議桌上,大吼了一聲:“***,老子這裡大把大把的金銀珠寶,是大王預先送來做賞金的。哪個兄弟有本事,儘管帶著手下的兄弟們拿走就是。總共十萬個玉錢的賞金,大家分分,可是夠我們去西坊痛快多久的?錢在這裡,能不能拿到,就看你們的了。”

為了配合刑天大風的說辭,刑天玄蛭非常強有力的出示了證據:一個一人高的獸皮口袋,從裡面倒出來無數的玉錢以及明顯新鑄造的銅熊錢、金熊錢。更有數十顆鴿蛋大小的異色海珠在錢堆中閃爍發光。

‘哧’的一聲,所有的將領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眼裡已經透出了瘋狂的神采。

刑天玄蛭冷兮兮的說道:“我們兄弟和相柳兄弟幾個打的賭,大家也知道罷?有興趣的都來玩玩,最後誰砍頭和抓的俘虜最多的,一個腦袋一個銅熊錢,一個俘虜一個玉錢。有膽量的,就來賭罷。不敢的,自己扒了褲子外面蹲著去。”

申公豹第一個跳了出來,同樣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大聲吼道:“說誰沒種呢?是好漢的,賭了!”

夏侯這才明白,中國人的賭性之重,感情自古有之啊?刑天玄蛭輕飄飄的一句話,硬是讓所有的領軍將領,參與了這個巨大的賭局。

三月二十八日,夏軍開始砍伐樹木,就在河對岸那些海人士兵鼻子底下,開始建造大批的木筏、船隻等物。他們那慢吞吞的工作效率,立刻讓海人士兵狂笑了一整天。依靠這些木筏,就想要渡過寬達百里以上的呼倫河麼?春天河水湍急,時不時還有狂風大作,那河面上大浪翻卷起來,比起大洋裡也好不到哪裡去哩。

三月二十九日,夏軍第一批簡陋得讓夏侯他們臉紅的木筏下水。夏侯他們那個氣憤啊,雖然大家都知道是裝樣子的,但是起碼這些士兵裝佯也要裝得像模像樣一點罷?這木筏上的枝條樹葉都還沒砍乾淨,下水還沒一頓飯時間就散架了,這,不是在丟大夏的臉麼?

三月三十日,第一批夏軍草草打造的船隻下水了,裝載了大概三千多人的樣子,朝河西的海人防線開始了第一次的試探性進攻。結果,海人還來不及開火阻攔他們呢,那規模極小的船隊,已經被大浪翻卷了幾下,直接打到了下游數百里外了,等得那些夏軍士兵爬上河岸,這船早就成了碎片。

海人士兵們,連同他們的將領都哈哈大笑,認為他們根本不可能渡過這條呼倫河。起碼在呼倫河的春汛結束以及夏軍得到大量的船隻前,他們根本無法渡過這條大河。於是,除了留下少數的哨兵警戒,天空也就只留下了一架偵察機在那裡晃悠悠的盤旋。其他計程車兵要麼在基地裡尋歡作樂,要麼就乾脆跑到了防線後面平原裡的城鎮找快活去了。

四月一日,凌晨。

這一天,在海人的歷史上,以及他們子民的記憶中,留下了極其深刻的一筆。他們突然發現,原來以前夏人作出來的那些姿態,那些他們根本無法渡河的做作,純粹就是在欺騙他們。在這一天,他們高傲但是又脆弱的心靈,被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