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樂意的。可是刑天家的掌事職位卻是外人不能接觸的,就連西疆戰區的總統帥刑天蒼雲,如今也不過是一個二等掌事呢,刑天厄思慮良久,這才嘗試著給夏頡一個一等執事的位置,探探他的口風再說。

若僅僅是天巫的記憶被夏侯得到,這也就罷了,夏頡身後還更有兩個厲害人物呢,刑天厄又怎麼可能放過和夏頡交好的機會?

夏頡舉起酒爵,遙遙的敬了刑天厄一杯:“家主有命,夏頡敢不應從?只是,篪虎這個姓氏,以後還請諸位不要再提起了。”

刑天厄認真的點點頭:“自當如此,我刑天家中沒有篪虎暴龍,只有夏頡而己。”刑天厄也明白,夏頡想要抹去篪虎這個姓氏,卻是方便的,日後見了東夷人中的某些人,卻是不怕無端的生出是非來。

夏頡成了一等執事,他的座席立刻被往中心位置提了一大截,己經和刑天大風他們的父輩乃至祖父輩的人坐在一起去了。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兄弟六人面有得色,心下暗自欣喜不提。那刑天犴、刑天狴的臉色,可就有點難看了。

“我刑天家的一等執事,每月有百枚玉錢的用度,若是有急事,可以隨意調撥千方原玉之內的錢物,更可調動千人以內的刑天鐵衛行事,夏頡先生還要多多熟悉其中的關節才好。”夏頡剛剛坐在新席位上,他身邊一個團團臉的刑天氏族人,就立刻給夏頡講解了一番一等執事的權力有多大。夏頡朝那人微笑以表達謝意。

刑天厄給自己倒滿了一爵酒,端在手上慢吞吞的打量了一陣,這才朝刑天狴說道:“刑天狴,你自幼就被送入了巫殿,如今巫力大進,果然是好。我刑天氏第四代族人中,論武力當以你為首,如今正需要你來幫家裡作些事情。和大風他們一樣,你也領一個二等言事的職位,過幾天就去大夏軍部走走吧。”

刑天狴滿臉歡笑的跪在地上,朝刑天厄行了一個大禮。二等言事也就罷了,去軍部任職,按照刑天氏在大夏軍部中的勢力,他的官位想要升得慢都難啊。

卻聽得刑天厄又慢悠悠的說道:“和你一起去巫殿的兄弟,你挑五個實力最強的,都領三等言事的位置,也去軍部吧。有些事情,你們趁早接觸了,以後卻方便行事的。”刑天狴再次跪在了地上磕頭行禮,他眼裡光芒閃動,想必是在尋思著,要把這好處給與哪幾個兄弟了。很自然,他挑選出來的人選,都是和他交好的人。

隨後,大殿內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刑天犴跪坐在座席上,死死的看著刑太厄手上的酒爵,漸漸的,他渾身都微微的顫抖起來。他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害怕,更多的是後悔,後悔自己為甚剛才要去挑釁刑天大風他們。如果因為剛才的事情,導致他在家族中的職位受到影響,那麼他這麼多年的辛苦,不就白費了麼?

過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後,夏頡都能聽到刑天犴劇烈顫抖的身體發出的骨節碰撞聲了,刑天厄這才悠然開口道:“我們刑天氏,自從先祖以降,為甚能坐牢這九州第一巫家的位置?就是因為我刑天氏族人,從不內鬥。”

“三百年前,申公家長老奪權,使得他申公家實力驟降,白白便宜了相柳氏。二百五十年前,相柳氏族人內亂,成年男丁死傷四成,導致防風氏做大。而就在五十年前,防風氏庶子奪位,至今還有三成族人漂流在外,最終卻又方便了我們。”

刑天殂等幾個刑天家的長老面帶笑容,自顧自的飲酒吃肉,偶爾才瞥一眼渾身劇烈哆嗦的刑天犴。

刑天厄面帶微笑,左手輕輕的拍打著面前石案,溫和的說道:“其他的巫家,每一次內亂,都給我刑天家極大的機會。我刑天家如今幾乎掌握了大夏的全部軍力,可是僥倖麼?那是其他各大巫家,把機會讓給了我們。他們族內領軍的好漢死傷殆盡了,我刑天家就趁勢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