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名狼人軍官巡視的穆圖看到那兩柄三叉戟的砸向,不由得嚇得魂飛魄散。忠心耿耿的狼人戰士們從四面八方朝那兩座失手的人像急奔而去,他們要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這兩柄殺傷力巨大的三叉戟。

恰這時,水元子已經蹦到了半空裡。他那黑色的巫袍突然膨脹,隨後炸裂成了無數的碎片。數萬顆拇指頭大小的瑩白水珠從那巫袍中噴射出來,略微的瞄準一下後,帶著刺耳的尖嘯聲撕裂了空氣,朝那兩尊由純粹的水效能量凝聚的人像射了過去。

連串的巨響發出,那巨大的浪濤聲震得面都在發抖。數萬顆瑩白的水珠不斷的穿透那兩尊人像,打得這人像身上到處都是破爛的窟窿,兩柄三叉戟在一瞬間就被撞成了碎片。巨量的水效能量被那股驚人強大的精神力從虛空中抽出源源不絕的注入了兩尊人像裡,卻根本抵不上那些水珠掠奪的速度。每一顆水珠穿透人像,都要撕裂方圓持續的一大塊,這些精粹充沛的水效能量,讓那些瑩白的水珠的體積不斷的增大,速度也越來越快。

只是三五次呼吸的時間,這些水珠已經膨脹到碗口大小。水元子的奸笑聲從那些水珠中不斷傳來,數萬顆水珠突然散開,匯聚成了一張寬有數百丈的水幕,自四面八方將那兩尊殘破不堪的人像包裹在了裡面。好似胃囊裹住了食物,這片水幕急驟的扭動了一陣,兩尊人像被那水幕吞得乾乾淨淨。‘嘩嘩’的水聲中,那一片水幕收斂起來,凝聚成一道扭曲的透明的人形,急速朝刑天大風射了過去。

刑天大風呆了呆,一旁的刑天玄蛭已經飛快的抽出了一件寬大的巫袍丟給了水元子。渾身晶瑩透亮看不出五官模樣的水元子手腳麻利的穿上了巫袍,一聲滿足的飽嗝聲從那巫袍內發出,聽得狂奔而來的穆圖不由得翻起了白眼。

一直站在旁邊的金鋼扭頭看了看站在數百丈外不斷喘息的夏頡,急忙幾步趕了過去,單膝跪在了夏頡面前。“夏頡兄弟,是我金鋼無用。那兩個怪物太強啦,我都來不及反應你已經被他們打傷,我金鋼實在是太無能啦。”

夏頡右手重重的在金鋼的肩膀上拍了幾下,他擠出一絲笑容,很溫和的說道:“無妨。我,我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哩。”話剛說完,他又‘噗哧’一聲吐出一口血,噴了金鋼滿頭滿臉。

溫溫柔柔的依偎在夏頡懷裡的旒歆皺起了眉頭,冷兮兮的說道:“受傷了,就不要逞能吧。哼,你以為你真的是打不碎的烏龜殼?那樣的程度的攻擊,你也敢硬接?”帶著點譏諷的語氣,旒歆狠狠的訓斥了夏頡一陣,手上卻已經掏出了一個雕琢得極難看的藥瓶,從裡面挖出了三顆散發出蘭草般馨香的巫丹,塞進了夏頡的嘴裡。

三顆巫丹入口即化,化為一道馨香甜美的汁液流入夏頡肚中。那香甜無比的汁液在夏頡體內流轉了九周,驀然間一股極其腥臭的怪味直衝腦門。一聲悶哼,夏頡被那臭氣燻得差點沒吐出來,那腥臭的味道已經在他嘴裡轉化為一股極其深沉的苦味,比夏頡嘗過的奎寧藥劑還要苦數百倍,苦得他渾身都發木沒有一點兒知覺的苦味。

夏頡驚訝的看著臉色古怪的旒歆,還沒能問出一句話來,那苦味又轉為了極其香甜美妙的味道,一縷清氣流轉全身。這樣甜了苦,苦了甜的變幻了九次,夏頡體內的那一點兒內傷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甚至他的巫力都憑空增長了三成!三成的巫力,夏頡如今要耗費多少時間才能增長到如今的程度啊?

靠在夏頡的懷裡,旒歆也沒有掙開夏頡那條摟著她腰肢的手臂的意思。她只是雙手揣在了袖子裡,有點心疼的蹙了下眉頭:“唔,三顆‘九生丹’呢,好像是有點浪費了。應該只要一顆就成的,不過,也沒關係了,你幫我多催生幾棵藥草,也就補回來了。”(您的一次輕輕點選,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