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巫殿的大巫們則是將一碗碗漆黑髮臭的巫藥遞給一個個滿臉肅穆莊嚴的大巫。這些自願為了大夏獻身的大巫飲下巫藥後,頓時渾身僵硬無法動彈,四肢骨骼卻異常奇怪的扭曲著,好似燒化的橡膠一樣將他們扭曲成怪模怪樣的形狀。一個個身材高大容貌端正的大巫被那巫藥強行扭曲成各種巫苻印痕的形狀,黎巫殿的大巫們扛著這些大巫,將他們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大陣的各處。

這些骨肉被強行扭曲的大巫,受那巫藥的強力刺激,不斷的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嚎。饒是他們都是自願成為巫陣的祭祀,可是那巫藥的藥力過於霸道,他們哪裡承受得起?極端的痛楚,讓他們的巫力極端的波動,龐大的巫力從他們身上一波波的湧出,匯聚在一起,讓上那用無數方原玉構成的巫陣漸漸的發出淡淡的光芒,一股股滿帶著怨毒和絕望的可怕負面能量在天間奔湧。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此刻正踏足在三清道觀上空的一朵白雲上,靜靜的眺望大巫們的手段。

過了許久,原始道人才打了個稽首,低聲嘆道:“善哉、善哉,可憐、可憐。這些日子來,數十萬大巫成為犧牲,罪過、罪過。”

通天道人劍眉一挺,腦袋一歪,朝原始道人冷笑道:“師兄,若是你我出手,儘可以送數千大巫平安過那罡風帶,將他們送去海人的那古怪物事裡面去。既然你又不樂意插手,人家大巫拼命哩,你又善哉什麼呢?”通天道人有點躍躍欲試,他低聲的嘀咕著:“這些巫,如今還是淪入了下層啊!當年的那些大巫,又豈是這區區罡風能侷限的?”

原始道人默然片刻,臉上卻突然露出笑容,他只是搖頭道:“師弟,師尊的話,你可忘了?這是定數!天道迴圈,巫教當衰,豈是你我能挽回的?”他手指微微掐動幾下,淡然道:“大巫們以人命為犧牲,以人命為祭祀,無數年來造成滔天殺劫,這也是他們的劫數!”

通天道人高高的昂起頭來,冷笑一陣後,臉上突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罷了,我不和你多說。我也明白你們的意思,巫教不滅,我道家怎能興起?哈哈哈,我那乖徒兒回來了,我卻去迎他一迎。”

抖出一柄拂塵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塵,通天道人橫著山歌小調架著雲頭急速朝西邊飛去。一邊急飛,他一邊樂呵呵的說道:“這夏頡徒兒,卻是很合乎貧道口味的。哈哈哈,總比師兄你門下那群一本正經的來得順眼順心哩!”

原始道人啞然失笑,他只是連連搖頭。又眺望了一陣安邑城方向的滔天殺氣和怨氣、孽氣,原始道人喃喃的唸誦了幾句經文,一道靈光直往東方飛去了。他這剛走呢,下面三清道觀立刻翻了天,無數的精怪歡呼蹦跳著竄了出來,大叫著‘兩位大老爺都走了’,興高采烈的滿山滿野的追逐起野兔、山雞等,就有人扒拉了一堆柴火,就燒起了篝火準備燒烤獵物。

剛剛飛出不到十里的通天道人臉蛋一陣抽搐,俊美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惱怒。他拂塵隨手朝身後一展,無數道極細的靈氣匯聚成一根根繩索,將那門下數萬精怪捆得結結實實,一個個好似粽子一樣倒吊在了半空裡。虛空中,數萬精怪被捆得‘嗷嗷’呼痛不斷的求饒,無形的靈氣繩索在清風中左右搖曳,使得這些精怪有如藤上的葫蘆左右晃動,此情此景,何其壯觀也!

通天道人‘嘻嘻’一笑,搖搖擺擺的已經架著雲頭飄落在夏頡一行人的前面。騎在玄武背後的夏頡正在和旒歆爭奪對白的監護權,可憐的白翻著白眼被兩人一人握了一手一腳,正在那裡拔河一樣的撕扯,嘴裡發出無比哀怨的‘吱吱’聲。通天道人駕雲落下,卻正好救了他一次。

夏頡一見通天道人,立刻跳下玄武,朝通天道人跪拜了下去。多寶道人、趙公明幾個截教弟子也是急忙叩拜,口稱師尊。廣成子他們也不敢怠慢,向通天道人行了大禮,由資歷最老的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