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凡人?唔,那女子是巫,若是我看錯了,我把自己的腦袋吞下去。但是那手持大幡的男子嘛……他卻古怪。非巫,非怪,非精,非鬼神,一身氣息,駁雜得讓人頭疼啊?這樣的怪物,也只能從那幾個地方跑出來罷?”

“要不要賣一個人情呢?也不知道他背後是誰?若是那個護短的,本尊可就有大好處。若是那另外兩個,救了可也沒多大好處。頭疼啊~~~”怒很鬱悶的拍了拍腦門,繼續領著人綴了上去。

人間,大夏西方邊境。

當年和海人交戰時長年累月有百萬大軍駐守的邊境一線,已經是空山曠谷,再也沒有了當年的熱鬧勁頭。

沒有了漫山遍野的營房和大軍,空蕩蕩的山林鬱郁桑桑,自東而西、自南而北,舒適的攤開了懶腰。這廣袤的山林,硬是有這麼一股子懶散閒適的味道,有如解甲歸田的戰士躺在自家的田頭,很輕鬆,很清閒,很有點出塵的意思。

當然,如果沒有這位踏著一根大松樹的枝椏縱酒狂歌的通天道人,這片山林的確是逍遙而安逸的。

披了件月白色的中衣,灰白色鶴氅斜斜的掛在肩頭,披頭散髮的通天道人手持一碩大的酒罈,站在一棵高有百丈的巨松上,迎著西方地平線上的夕陽縱聲高歌,漫長悠揚的山歌小調直入雲霄,驚得天空的雲朵遠遠飛走,引得滿山遍野的松林發出陣陣松濤合聲。

大口大口的吞嚥著美酒,通天道人跺著腳,搖頭晃腦的放聲高歌,被夕陽染得通紅的山林好似一塊透明的水晶,偌大的一塊空間裡,通天道人的存在感如此的彌天極地,好似天地間只有他一人,這塊色彩明麗的水晶,被他一個人完全的佔據了。他舉手投足之間,搖頭晃腦之際,好似大地都在震動,好似虛空都在顫抖,那高亢的歌聲漸漸的融入四周天籟,化為一聲聲滾雷,貼著地面傳了開去。

如此聲勢巨大的歌聲,震得滿山松針亂飛,山風掃過,松針將風染成了碧綠色。

遠遠的,極西的地方,一聲清亮的長嘯響起。隨後,兩名衣衫襤褸的道人快步行來。他們行走之際看似極其緩慢,但是一步就邁過了數十座山頭,很快就距離通天道人只有不到百里之地。

通天道人益發的顛狂,他隨手將酒罈在樹幹上砸碎,拊掌而歌,歌聲益發的雄渾。方圓萬里的空間突然凝固,夕陽的光進入這塊空間,好似慢慢的積存了起來,偌大的一塊空間漸漸的變得越來越紅,紅得好似染血。

兩個自西而來得道人相視而笑,突然同時拊掌清喝,凝固的空間突然粉碎。

通天道人冷哼一聲,突然止住了歌聲,翻著怪眼冷笑道:“兀那來者何人?”

居左的道人微笑道:“通天道友何出此言?”

居右的道人淡然道:“道友此行,何為?”

通天道人歪著腦袋,懶散的靠在了松樹上,他冷聲道:“一句話,哪裡來的回去哪裡。老子身後的地盤,是老子的。”

兩道人只是淡然微笑,靜靜的看著通天道人。通天道人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卻也不開口說話,他只是抬頭看著天空,輕輕的吹著口哨,引來了幾隻山雀繞著自己輕盈飛翔,自得其樂。

如此僵持了足足三個時辰,等得天空中末日堡壘的光芒大盛了,青色的光華灑遍了山林,兩道人看到通天道人還是好整以暇的在那裡逗著幾隻小雀兒為樂,有點沉不住氣了。居左的那道人嘆息了一聲,輕輕的說道:“道友此言,過於霸道了。”

“嘿嘿,嘿嘿,嘿嘿。”抓住幾隻山雀隨手丟出了老遠,嚇得幾隻山雀急忙展翅飛走,通天道人冷笑了幾聲,冷冰冰的說道:“老子一向如此霸道,你們莫非剛剛知道不成?大家都是老相好,也別說那些廢話。”

直起身來,將鶴氅整整齊齊的披在了身上,通天道人肅容道:“兩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