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屍體,瞪著突出的眼球等待血親哭泣著認領。讓那些人來看看為了勝利他們到底付出了多大的犧牲,讓他們看看這個被奉做救世主的愚蠢男孩多麼的不計手段多麼的冷血殘酷——而面對親人的血跡時人們總會失去一半的理智。

反正後面跟著大段大段的和平時光,總有人閒著無聊來思考這場戰爭的價值、戰略、得失,最後做出一個必然的假設——如果不是哈利?波特的領導,我們是否可以不用如此代價慘重?

You-know-who.

哈利為了別人的殘忍而揹負上這個受詛咒的名字。

德拉科用餐巾角抹了抹嘴,已經喝的很醉的羅恩艱難的看向他。

自己永遠也忘記不了德拉科找到他父母時的表情——空洞的無法解讀,無法辨別。

在那個生機盎然,一切都重新開始的夏天,德拉科忽然間一無所有。

“失陪了。”德拉科對自己說,湯姆殷勤的遞上外套。

“好好和哈利聊聊……”羅恩大腦空白,他的嘴巴似乎在自動運轉,“會有效果的。”

“我們從來都沒有什麼話題。”德拉科冷淡的說。

羅恩迷濛的眼中德拉科的臉是一片的模糊的白色,“誰說的……就我和赫敏吵那次後,我看這樣的情況很準……嗯……”

羅恩在座位上搖晃起來,頭很重,眼很花,面前的吧檯從來沒有這麼吸引人過,他現在只想趴上去好好睡一覺。

“請不要奢望我會把你送回家去。”德拉科的聲音與其是警告不如說是對事實的敘述。

我就沒奢望過,羅恩很想這麼說,但他對自己的舌頭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力。

門又開了,羅恩呻吟起來,喝醉後他很畏光。

“又醉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德拉科沒多少誠意的向那個人問好,然後是披到自己身上的外套。

赫敏?格蘭傑

赫敏把外套替羅恩披好,那個傢伙微微動了動。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赫敏早就記不清了,在家裡她管著羅恩,他在外面時自己卻對此睜一眼閉一眼。

“你也喝酒了麼?”赫敏直起腰問,德拉科的眼神有些發散。

對方不出聲,算是預設了。

“今天是問診的日子,這樣不要緊嗎?”赫敏皺著眉說,

“別把副部長的派頭擺到我這來。”德拉科冷笑著說,“我自己會處理這個問題。”

赫敏哽住般說不出話,半晌後她才開口,“我不是那意思。”

德拉科卻沒有再理睬她,把幾個銀西可隨意的丟在了桌上。

赫敏煩躁的撩了撩自己的劉海,她擅長處理各種隱晦的諷刺還有旁敲側擊的問題,但這樣渾身是刺直截了當的對話卻不是她的強項。

“媽媽告訴了你是嗎。”她看著德拉科外套上的扣子說。

德拉科的手在釦子上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返回扣上。

“我只能說我很抱歉。”赫敏依然盯著那個釦子,“但再來一次我也還是那個選擇……所以,你當然可以永遠不原諒我。”

“我對是否原諒你沒有一點興趣。”德拉科拖著聲音,側面的輪廓僵硬,“如果我可以提個要求的話——請求你們,我真的不想再聽到這個話題。”

赫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和不自在,“嘠……好的……”

德拉科離開了座位,動作極小的向赫敏道別。他走到門口,湯姆殷勤的替他推開門。

但德拉科沒有出去,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停下了,轉過身來。

“你知道哈利的魔杖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鋪墊,甚至連禮節性的“請”字也沒,德拉科專門留給自己的惡劣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