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了。”德拉科說,他眼睛下的陰影在低頭時看起來更加明顯,“多謝。”

“該死的我不想做著個!”佈雷司惱怒的說。

但他已經接過了鑰匙,德拉科便沒有對那個抱怨做出回應,只是了裹緊斗篷準備幻影移行。“再見。”

“是的是的,再——”

“德拉科?”

佈雷司被背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而德拉科則相當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是哈利。

他戴著兜帽,右手拿著一本書。

呆滯了半晌,佈雷司擠出了一個問候還有一個微笑,“好久不見。”

哈利卻直直的看著德拉科。

德拉科的手腕用了點力,把斗篷裹得更緊了,他的視線沒有一絲躲避的迎向對方,

“哈利。”德拉科輕聲說。

“你的臉色不怎麼好。”

“謝謝關心,但我是醫生。”

禮貌的拒絕,厭煩的神情,德拉科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一個他想要的冷場。

哈利顯然有很多話想說,但德拉科貴族式的語言技巧的足以那些話爛在他肚子裡。

“那麼,再會。”德拉科幻影移行,哈利匆匆忙忙的蹦出嘴的道別連他袍子的邊角都沒碰到。

“我也該說再見了。”佈雷司乾巴巴的說,這是他走開的時候了。

“請等一下。”哈利?聖?波特說。

哦,不。佈雷司在內心呻吟起來,“是的。”他假笑著答應。

哈利似乎很不喜歡那個表情,他抿了抿嘴,然後很快的開口,“我想你是知道的。”他略帶嚴厲的語氣讓佈雷司瞬間聯想到了拷問,“德拉科出了什麼事了?”

那把鑰匙安靜的待在佈雷司的口袋裡,他彷彿感覺到那金屬在散發某種溼冷的涼意,“是的,我知道。”他很爽快的回答了。

向哈利說謊永遠不是明智的。

“但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

隱瞞卻是可以允許的。

“你——”

“這是德拉科的事情。”佈雷司褪去了笑容,“如果你想知道,請去問他。要是他不說,你最好不要來逼我。”

哈利的呼吸平穩,“我不逼你。”把書穩穩的抱在胸前,“只是些很簡單的是非問題。” 他平靜的說。

環起雙臂,佈雷司等著他的話。

“如果他什麼也沒有警告你,你會和我說嗎?”在原本的語氣中加入了強硬,哈利清晰的問。

佈雷司的眼睛眯起來了——這確實是拷問,一門將威逼利誘和旁敲側擊雕琢到極致的藝術。

唯一和真正的拷問所不同的地方,是加入的決定權在他自己手上。

“會。”佈雷司乾脆的回答。

哈利似乎有點吃驚於自己的配合,但很快他便丟擲了下一個問題。

“你覺得……”哈利停頓片刻,“我應當知道嗎?”

“當然。”佈雷司的回答同樣迅速,而這一次的力道重了許多,“你應當知道。”

哈利吞嚥了一下,佈雷司知道在這句話中自己的責怪或許太過明顯,但他很難忍耐。

“還有問題嗎?”他尖銳的說。

“是的。”哈利回答,他的脊背挺直,凝視著佈雷司,“最後一個問題。”

佈雷司做了個“請”的手勢。

“如果我知道這事,能給德拉科提供有效的幫助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卻沒有迅速簡單的衝上他的喉嚨。

哈利緊緊的抱著那本書,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佈雷司看出來這或許是他最在意的一個問題。

也是他唯一無法用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