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處最為敏感,在理髮店洗頭時被人碰到都癢的不行。

腰間的大手越發的用力,她緊張不已,準備他稍有異動,她就一個膝蓋向那裡頂去,讓他嚐嚐爆炒香腸的滋味!

她心底胡亂地想著,好一會兒,男子總算鬆開他的手,在床底下冰冷的木地板上趴了半個多小時,小兄弟終於軟了。

滕鉞見不再震,連忙從床底下爬了出去。

她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估計是這個男子在穿衣服,這讓她稍微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也從床底裡爬出去。

外面依然灰黑一片,房間裡更是漆黑一片。

地上滿地的吊燈玻璃碎片,房間裡黑漆漆的,她赤著腳不敢亂走,在床底下凍了半個小時,現在上下牙齒都在打顫,見他已經起床並穿好衣服,她連忙爬到自己被窩裡,抱著雙臂窩在裡面瑟瑟發抖。

等她感到身體稍微有些回溫了,才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在床頭胡亂地摸著,剛摸到檯燈開關,就被一雙炙熱的大手按住:"不要開燈。"

"你要幹嘛?"週末嚇得身體往後一縮,手卻緊緊抓著檯燈纖細的燈架不敢鬆手。

她後悔剛剛沒有先把房門鎖起來才爬到床上來。

她是坐在床上的,而這男子離她不過一尺的距離,她甚至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極具陽剛味的男子氣息。

這男子給她的壓力極大,像在面臨一頭獵豹,讓她感到無力和驚懼。

男子沒有理她,而是從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的一角向外面觀看,眼睛上帶著類似於望遠鏡的東西。

見週末不動,男子略顯冷漠的聲音從黑暗中傳過來,"把衣服穿上,撿保暖的穿。"

這句話不用男子提醒,她也會這樣做。

房間內雖然黑的厲害,但適應了黑暗之後,也不是什麼都看不到。週末對房間極為熟悉,光憑手感就知道拿哪件衣服穿,因心中不安,她沒像平時一樣,盡選華而不實的衣服穿,而是在裡面穿了一套天鵝絨的保暖內衣,中間套了一件羽絨小馬甲,再是貂絨的毛線衣,外面套了一件長款的羽絨服。

這羽絨服是防水的,水滴到衣服上不會滲進衣服裡面去,用毛巾一擦就幹了。

下面同樣如此,除了一件羊毛褲之外,外面還穿了一件普藍色的羽絨褲,腳上穿了一雙運動鞋。

做好這一切之後,回到書房,開啟手機,看到上面的時間之後,她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壞了,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o:33。

這是上午的時間,可外面天黑成這樣……全日食嗎?

她低聲問那男子:"現在幾點了?"

男子道:"十點三十三分。"

"上午?"

"上午。"

週末有些驚懼,掀開窗簾往外看,外面一些路燈還亮著,有些已經被地震給毀了,即使是亮著的,能見度也不過五米。

小區裡不少房間的燈都開啟,還有拿著手電筒或者手機電筒往外面跑,男女混雜的尖叫聲,東西摔碎的聲音,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還有她在醫院裡聽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各種聲音在黑暗中聽的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週末嚇得牙齒直打顫,"你……你聽見沒有?"

"聽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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