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的撥打家裡的號碼,手機的回應始終是茫音,一點訊號都沒有。

她擔心,她害怕,惶恐又無助。

或許是想到爸媽,想到爸媽還在等著她回去照顧,哭了兩分鐘她又平靜下來,將溼亂的頭髮通通扒到耳朵後面,低垂著纖細的頸脖,發著呆。

就這樣坐了半個小時左右,她終於鎮定起來,起身走到鏡子前,將頭髮都梳整齊。

她頭髮很長,又柔又順,平時極注意養護。此刻她卻拿著一把剪刀,抓住髮尾,對準肩膀以下的位置,乾脆利落地一刀剪了下去。

她不敢剪的太短,怕盤不成道姑頭,反而麻煩。

滕鉞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從崩潰無助,到鎮定,再到認清事實,快速決斷。

週末將頭髮剪短了之後,用吹風機吹乾,再次盤成了道姑頭頂在頭上,她從抽屜裡翻出口罩、泳帽、泳鏡、護袖等物戴了起來,護袖外面也是皮質的,做好這一切,她又去摸了摸外套有沒有幹,發現還有潮溼,就開啟暖風機,對其烘乾,從洗手間裡拿了一副橡膠手套出來。

等這一切都做完了以後,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起了刀和箭。

男子唇角微微揚了一下:“不走了?”

“等霧一散我就離開。”週末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滕鉞覺得這女孩很有意思,明明很軟弱,又可以很堅強。

“你去哪兒?”他問。

“回家。”她的聲音既低且短,“你呢?”

“金陵。”

週末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男子敏銳地問:“你家在金陵?”

週末點頭,“既然順路,我帶你一程吧。”

男子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週末之所以提出帶他,也是有多方面考慮,第一點自然是他的戰鬥力。

從昨天他拉她進去瞬間制住她喉嚨的手法還有臉上冷峻肅殺的表情來看,這人要麼是當兵的,要麼是黑社會,要麼就是練過的。

說當兵的,他為什麼不去酒店住,卻來她家‘藉助’?說黑社會,在他光著身子和穿著睡衣的她緊緊貼在一起時,他卻忍住了**,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按照他當時身體強烈的反應,不像是個gay。

週末搞不准他的身份,但至少有一點,他對她來說,是暫時安全的。

此去南市,路途四百多公里,如果有他這樣一個助力在,或許會安全許多,畢竟……她聽著外面咀嚼聲和尖叫聲,心底一陣一陣的發冷,手不由更緊地握住砍刀,不讓自己害怕發抖。

“食物還夠吃幾天?”

週末用下巴指了一下地上的一袋食物,“自己看。”

那天購物時,第一袋食物她是自己拎回家的,然後再開著車去重新採購了一番,將車子裝滿,這一袋就一直放在家裡,昨天晚上兩人吃了一些。

男子伸手翻了翻,三包五袋裝的酸辣牛肉麵,昨天已經被他吃了兩包,六包十根裝的玉米腸和幾包香腸,然後就是真空包裝的雞腿、雞蛋、鴨腿、雞翅膀、薏米、壓縮餅乾之類的,零零總總加在一起,可以夠兩人吃好幾天了。

男子將東西放下,問她:“對面商場內有超市嗎?”

“地下一層就是ole精品超市,你從e入口進去就能直達超市入口。”

男子拿了一包香腸和一袋小米,很自覺地區廚房忙碌了起來,沒一會兒溫暖香甜的米粥味就在房間裡瀰漫開。

週末還是昨天晚上吃了一些,剛剛又狠吐了一番,早已飢腸轆轆,聞到香糯的米粥味,肚子立刻就咕咕地叫了起來,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廚房,拿了一隻小碗給自己盛了一碗,那男子扔了一袋茶葉蛋給她,自己也撕了一包。

兩人第一次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