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淵渟臉上笑容不變,只淡淡向身邊的年輕侍者吩咐:“沒聽滕先生說嗎?別讓外面畜牲嚇到我們的客人。”

他看著滕鉞在受到他試探和挑釁時都絲毫不曾變色,卻在聽聞身邊女伴受到攻擊之後眼底掩飾不住怒色的臉,笑容越發的深了,英俊的臉上滿是歉意:“讓姑娘受驚是淵渟的招待不周。”又對身邊女伴道:“安然,你帶這位姑娘下去休息,壓壓驚。”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身形隱沒在走廊黑暗中的那年輕女子聽到他們的對話,氣的緊緊抓住手中的藤蔓,憤憤地錘了下冰涼的牆壁:“你才是畜牲!你全家都是畜牲!”也不知道是說滕鉞還是嶽淵渟。

又低低地似自語一般憤然咕噥:“要不是你讓本姑娘試探她本姑娘會去嚇她嗎?可惡!”又看著週末不屑地氣道:“膽小鬼,幾根樹藤就嚇跑了。”

卻也知道她這句話是無理取鬧,在末世別說樹藤,一隻蚊蠅都可能置人於死地,江城死在她樹藤下的喪屍野獸還少嗎?

那位名叫安然的旗袍女子淺淺一笑,走上前來扶她。

週末此時已經站直,情緒也平穩下來:“謝謝,不必。”

她剛才只是突然看到幾條蛇才嚇了一跳,在末世鍛鍊這麼久,早就練就了應對危險的能力,知道在宴會人多的地方會安全一些,瞬間瞬移到滕鉞身邊。

旗袍女子安然見她拒絕並不意外,笑容溫婉柔和,讓人見之親切:“沒有被嚇到吧?江城多樹,入春之後一些冬眠的動物便都醒來,女孩子乍然看到,確實會嚇一大跳。”

週末對這女子實在討厭不起來,便也客氣地點頭微笑:“謝謝,真的沒事。”

“到那邊坐坐吧。”安然指著宴會廳邊沿處的沙發,又對一旁的侍者說:“給這位……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週末。”

“給這位週末小姐拿一杯熱牛奶。”又親切地對她笑著說:“可以叫你週末嗎?”

面對這位名叫安然的旗袍女子時,週末感覺整個人都放鬆起來,彷彿又回到末世前和自己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光,臉上笑容也舒展開:“嗯,隨意。”

“我叫安然。”女子大方地說,隨即露出些微好奇的神色:“剛剛看你突然出現在宴會廳,你那是……瞬移?”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週末既然敢在人前展現,自然不怕人知道,也大方承認:“嗯。”

“這異能好,不求多厲害,保命足夠了,末世後,真是人命薄如紙。”她感嘆了一句,又立刻笑了起來,“聽說你還會弓弩?正好我也是弓弩愛好者,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切磋切磋?”

週末意外道:“你也會?”

“看不出來吧?在末世前我還得過獎呢,也是一點愛好,難得遇到同道,忍不住就技癢了。”

週末望著她纖長細膩如白玉一樣的手,簡直看不出來這樣的一雙手會是握弓的手。

她這一望,倒是讓旗袍女子目光也落到她的手上,“別看我,我觀你的手似乎也不像會握弓的,末世後才練的吧?”

週末的雙手同樣細膩修長,指甲飽滿粉潤,剪的與肉齊平,骨節分明有力,宛若玉雕。

只一眼看去,安然就喜極了這一雙手。

她看人喜歡先看人指甲,偏偏週末這雙手乾淨的合極了她的心意。

週末聞言將手伸了出來,露出裡面的細繭,又握其掌心微微笑道:“為了生存。”

四個字,讓旗袍女子也心有慼慼焉。

她望著週末,片刻後竟起身,“你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去看拿點吃的。”

週末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大致也能猜到,見她突然離去也笑笑沒說什麼,坐在沙發上喝著末世後還是第一次喝到的熱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