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沒聽說梅花有毒啊!”

想到紅梅血蝶,眾人都不說話了。

“可總不能一直這樣停在這裡不過去啦?雖然這些櫻花樹高大的有些過頭,想想那些比甘蔗林還高的油菜花田,這似乎也不算什麼。”

在週末的勸說下,一輛三十多米長的超級大貨車哆哆嗦嗦地往前慢慢開著,前面兩顆如同眼睛一樣的大燈左右掃著,似乎只要出現危機,它就立刻抱頭趴下,或者掉頭就跑。

倒是週三,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歡樂地往前跑著,待走了十多里之後,似乎確實沒有危險。

倒是滕鉞,自從進入江城地界之後,身體緊繃,目光冷凝地目視前方,手中的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在手中。

幾個人都十分緊張地看著周圍。

落英繽紛,幾朵櫻花瓣簌簌落下,猶如粉色花雨。

滕鉞眉頭倏地移動,手中驀然出現三把冰刀,手指用力一甩,咄咄咄三聲,冰刀插在樹上。

明明只是普通的櫻花樹,在冰刀所插之處,近無端地流出血來。

羊駝端起機槍,對著那顆樹砰砰就是兩槍,木屑四飛,然而前一刻還流了血的櫻花樹幹,此次就只是櫻花樹幹。

冰刀緩緩融化,混合著血液從被槍支打出洞來的樹幹上流下來。

滕鉞更加謹慎地看著四周,手中再度出現幾把冰刀。

貨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馬斂歌渾身發抖地趴到司機座位底下瑟瑟發抖,隨著他身體的抖動,貨車身也像正常人一樣,發出害怕的抖動。

週末看到他這熊樣氣的不行,過去伸手將他拖了出來,羊駝氣的在他屁股上狠狠補了一腳,滕鉞直接嫌他礙眼地將他塞到副駕駛的座位底下。

週末自己坐到駕駛位子上去,踩下油門飛快地向前開,然而這貨車不知是不是受了馬斂歌的情緒影響,動力遠遠不如平時,居然在開動的時候,車身還在咔咔抖動。

滕鉞只當她害怕開不好車,低聲安慰:“安心開車,其它交給我們。”

週末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各大勢力在尋找她的事情,心情格外煩躁,見車子一直抖動,氣的猛地在方向盤上砸了一下,不知是對車吼還是對下面的馬斂歌吼了一句:“再tm抖老子斃了你!”

話音剛落,羊駝便是啪啪兩槍滕鉞手中數把飛刀,刷一聲齊齊紮在某一樹幹上,只聽得一聲尖利的慘叫,一個蒼老懦弱的聲音顫抖地從樹上傳了出來:“不要,不要殺我……”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不像是人被打中要害之後沒有了生命力的聲音,倒像是人逃跑之後留下的餘音。

後面一顆被打了流血的樹幹上,後面彈藥再次掃過時,只剩下木屑。

這種詭異的異能他們都是第一次見,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這老樹皮會叫少爺,說明他背後還有人,如果對方的目標是他們的話,那麼相信不久後他們還會再見。

“少爺!少爺!”樹皮臉老者一路連滾帶爬,倏地從古裝長袍男子身邊的櫻花樹上掉了下來,捂著胸口的血哭的慘不忍睹:“少爺!你要為老孫報仇啊少爺!”

廣袖長袍男子嫌棄地皺了皺眉,目光極其不耐,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深深吸了一口氣,從袖中扔出一塊拇指大的晶體來,“吃了它。”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樹皮臉老頭連忙迫不及待地將那晶體吞了下去。

廣袖長袍男子看著地上的血跡,滿臉的陰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將他帶下去好好醫治。”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兩位黑衣大漢就連忙走過來,將樹皮臉老者抬了下去。

樹皮臉老者將那晶體吞下去之後,身體上的傷口就緩緩在癒合,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