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見。要不是那些東西真真消失,她真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無奈,她只要將碩大的登山包拿出來,將兩把刀具和兩把弩箭插在包的兩邊,放了兩件外套和幾條內衣內褲,又塞了些吃的。

三天後,天空終於稍微有些亮了起來,上午十點的天空大約像冬季五點多的樣子,雖然還是黑,但至少能看到近處的一些東西了,空中的灰塵似乎都沉澱了下來了,整個世界一片灰妝素裹,看著人心頭沉甸甸的。

瞭解情況之後,兩人都沒有遲疑,她換上運動鞋,穿上厚厚的羽絨服羽絨褲,戴上帽子和口罩,背上包,將弓弩放在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左手拿刀;滕鉞看了全副武裝的她一眼,揹著碩大的登山包,兩人開啟門走出去。

老家離杭城大約四百公里的路,平日裡回家四五個小時就到了,她不敢耽擱,連忙下樓。

不過三天的時間,城市裡再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安靜的有些詭異,它不是絕對的安靜,總不時地響起幾聲尖銳的叫聲,偶爾伴隨著咀嚼東西和喉嚨裡發出的呼嚕嚕的聲音,這些往日裡週末完全聽不到的聲音,此刻都模糊地傳進她的耳朵裡。

路上有些血跡,也不知道是怎麼造成的,旁邊由萬達集團新造尚未竣工的大樓歪成了八十度角,欲倒不倒。

滕鉞走在前面,其間只遇到一隻變異了的喪屍,他動作極快,手中刀一劃,那喪屍頭就因為衝擊的慣性,像個折斷的乾柴發出咔嚓一聲響,掛在脖子上,腥臭的血液噴出了半尺多高。

週末臉色發白腳步慌亂地向地下一層跑,片刻不敢耽擱,她在擔心喪屍的同時,也在擔心滕鉞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殺喪屍而色不變,連呼吸都沒有紊亂半分的人,根本不像普通人。

有時候,人類比喪屍更加危險。

地下車庫並不止她和滕鉞,還有別人和她一樣,想開車趕緊離開杭城。

杭城的常住人口近千萬,不趁著災難剛剛發生離開杭城,再過幾天想走就困難了。

滕鉞發現汽車後座放滿了東西,有些詫異,看了後備箱一眼,週末趕緊說:“後面也放滿了東西,將包放在車頂,趕緊上車。”

他沒有說什麼,將碩大的揹包往車頂一放,動作利落地用彈簧繩緊緊綁在車上:“你坐副駕駛去。”

週末看他近一米九的魁梧身軀和說話間隱隱流露出來的煞氣,沒敢說什麼,自覺坐到副駕駛上。

車開出地下車庫的時候,週末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她在房間扔到黑洞空間中的垃圾桶和礦泉水瓶都散落在小區的地上。

除此之外她還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此刻她心裡慌亂,手腳發顫,大腦也處於高度緊張狀態,門衛室裡一直猙獰的喪屍嘶吼一聲,張牙舞爪地朝車前玻璃撲來。

週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砰地一聲,滕鉞猛地剎車,喪屍被撞的哐噹一聲飛向鐵門,將鐵門撞的哐哐直響。

她連忙拿出電子鑰匙給滕鉞,“刷一下就開了。”

滕鉞將車子開到前面,圓形的電子鑰匙靠近鐵門鎖,就聽滴滴兩聲,發出門鎖轉動的聲音,大門緩緩開啟,他一踩剎車,發動機發出轟轟巨響,車子飛速地向馬路駛去。

此時路上車輛不多,路上並不堵,一路行去,除了偶爾聽到幾聲慘叫和路上遇到的汽車外,其它尚算平靜。

“走上塘高架,一路向北就是杭寧高速。”

路上遇到好幾撥人攔車,他均沒理,目不斜視地踩著油門刷一下就過去。

週末也是一心想著回家,見到自己的爸媽,更別說她車上裝滿了她昨天買的食物,已經沒有了空位,在這種時候,她也沒有心思搭理別人,兩人暫時倒沒有什麼矛盾。

她正想著心事,身體忽然隨著慣性猛地向前衝去,又猛地